“臣白临川恭迎王爷大驾。 ”白临川施礼。
与他一同出来恭迎的是白安石与一位眉清目秀,极为俊美,脸色却极差的贵公子。他眼神凌厉,随白临川行了一礼,便安静站到一旁去了。
想来他便是白都督白安礼了。
“太傅恕罪。”苏幕遮回礼道:“苏幕遮在乌衣巷竹林外流连忘返,回来时饥肠辘辘,闻到太傅后院酒肉鲜香,实在是走不动道,只能叨扰了。”
白临川浑不在意,转身邀苏幕遮进入院内,道:“王爷莫客气,白府能以珍馐美馔引来王爷登门,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哈哈”一笑,白临川见叶秋荻与苏幕遮走在一起,话题一转,问道:“不知王爷身边的姑娘是?”
“叶秋荻。”叶秋荻点头道。
“原来是叶谷主,失敬失敬。”白临川拱手,他身边的白安礼将目光由远处收回来,正眼打量了叶秋荻几眼。
苏幕遮等人走在前面,绿衫少女翟儿欢快的跟着,在踏进门槛后,又后退一步,同时对仆从吐舌头道:“我进来啦,我又出来啦,嘻嘻。”说着,又踏进门去了。仆从一阵错愕,尚未回过神来,见绿衫少女又退了出来,拉住坐在原地的滚滚,又冲仆从做了一个鬼脸,拖着滚滚进门去了,“美味,我来咯!”少女兴奋的声音传来,让仆从哭笑不得。 网
后门进去是后花园,周围草木衰败,亭台楼阁甚少,灯火暗淡,略显偏僻了些,估摸着后门平时是由仆从出入的,若不是苏幕遮一时兴起,白临川一辈子也不会来这里迎客。
侍女在前面提着纱灯领路,苏幕遮与白临川缓缓跟着。
“听说太傅在招待贵客,不知是谁受得起太傅如此款待。”苏幕遮问道。
“皆是老朽同殿之臣以及长子同僚。”白临川笑道:“元辰将至,长子与同僚回都述职。某想,他们在战场上多有互相照应的地方,因此才举办宴席,让他们增进袍泽之谊。”
“应当的。”苏幕遮点头,他们沿着卵石铺成的小路越走了五六十步,转过一道假山,视野豁然开朗起来。眼前是个池塘,池塘边是花开正艳的梅树林。林下灯火辉煌,席案两侧排开,丝竹管弦具备,舞女候在一旁,只是与席上的觥筹交错一起歇了,想来是在等苏幕遮了。
苏幕遮被引到跟前,见只有几个同殿之臣在他偶尔早朝时见过外,其他人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不过看他们或虎背熊腰,或精气十足,想来一定是荆州军士了。
苏幕遮站在主位上,拱手道:“苏某饥肠辘辘,正好闻见了宴席上的珍馐美味,忍不住过来讨杯酒吃,扰了各位兴致,罪过,罪过。”
在座的军官站起来忙称不敢。苏幕遮又举起酒樽,敬了各位一杯,便坐了下来,好让在座的不拘谨,自在起来。
叶秋荻坐在苏幕遮一旁,绿衫少女翟儿本来也想凑过来的,不过被小九拉走了。白临川善解人意的在苏幕遮身后一侧又命人摆了桌子,由小丫头胡吃海喝去,以免伤了王爷的面子。
白家贵为南朝四大世家之一,自然酒是好酒,菜是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