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这么俊美儒雅如妖孽般的男人在她面前说粗话吗?她有些张口结舌。不过,这个“鸟”字算不算粗话呢?算,还是不算?
随即,古颜月回神伸手指戳了一下朱元勋的胸怀,看朱元勋就象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在撒娇娇一样。
“你!这事情哪是说不做就不做的?你以为在玩泥沙吗?你不做这个皇帝,外面的人就要打起来。打起来的话,天下大乱,多少老百姓因此流离失所?”
男人,大抵都是野心勃勃的。这男人是个例外奇葩?还是,他在矫情?古颜月发现,她还是不太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城府深不可测,却又似乎象一个小男孩。
“那要如何?他们要拥我登基为帝,我必立你为后。你又说史官会骂你,那你肯定是不想做这个皇后了?如果你不想做皇后的话,我当然要让他们另外找个人做皇帝啊。”男人说的话就象在绕口令。
原来这个男人是在兜兜转转地和她说情话,并告诉她,要立她为皇后吗?外面那样一触即发,剑拔弩张的局面,她还能说什么?
“走!我们先出去瞧瞧!我都睡了这么久,你怎么能让别人在外面等那么久?朱元勋,你这太不象话了!”古颜月从朱元勋的腿上跳了下来,脸蛋有些红通通的。才睡醒,她的脸原本就红,此刻还有些害羞。
她什么时侯坐在他大腿上了?而且,这个男人即将要登基做皇帝了,这转变有些让她措手不及。
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朱元勋牵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着,说道:“那好!这可是你说的,要出去面对他们。他们现在是要我做皇帝,我让他们在外面等,让我考虑考虑,只考虑不到一天的时间,我有过份吗?况且,我的女人还没醒来,我不知道她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做这个皇帝。现在,既然你同意了,那以后你可要无怨无悔地做这个皇后,一直做下去,陪在我身边。”
“我能说不吗?”古颜月非常明白外面的局面。朱元勋躲在这里陪了她那么久,说是等她醒来。也许,他心里也有些挣扎的吧?这个改变太过让人措手不及了。
他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还是当真如此视江山若等闲?男人的侧影挺拔欣长,俊美无铸的五官如雕刻般镌永,令人一眼万年,绝难忘怀。
古颜月和朱元勋一起走出了毒屋。听着朱元勋的话,她根本就不能有半句微词。她要是说不做这个皇后,他真的会不出这间毒屋吗?
会吗?不会吧?她抬眸侧脸看着朱元勋,朱元勋也侧脸俯视着她。俩个人的目光默契对上,四目有些教缠炽烈,于夕阳后的晚霞中,他们双双走出了毒屋。
他们走出几步远后,就见到西宫太后和尉迟统领正站在屋外。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尉迟统领!”朱元勋和古颜月率先行礼。
可是,尉迟统领却突然单膝跪下,给朱元勋和古颜月行着君臣之礼,高声道:“微臣叩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朱元勋还没登基呢,这尉迟领就当他已经是皇帝了!朱元勋和古颜月都想弯腰将尉迟统领拉起,朱元勋道:“尉迟统领这个礼是不是行得太早了?就算是要做皇帝,也得行了登基大殿之后才是吧?”
尉迟统领低头,用宏亮的声音道:“既知是我大汉的天子,就算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那也是大汉的天子。微臣行礼不是太早,而是太迟了,还望皇上恕罪!”
“尉迟统领何罪之有?相反,尉迟统领及时赶到狱中救我一命,若论功过,那是救驾有功而非有罪。”朱元勋还是将尉迟统领扶了起来。既然人家都将他当做皇帝来看了,那他就当仁不让吧!
“皇上英明!恭迎皇上和皇后回京!此刻的状况,以皇上和皇后的聪明,相信已经不用微臣述说,就已经明白了全部吧?皇上,皇后,请!”
西宫太后缓步走近古颜月,突然伸手为古颜月掖了一下她额前的发丝道:“要做皇后的人了,这一副刚睡醒的懒散模样,怎不让丫环们梳妆整理一下?”
“娘娘,太阳下了山,周将军和尉迟统领都等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怎么还好意思去梳妆?这发髻也没乱,将就一下,没事。”古颜月看了看西宫太后,又瞧了瞧尉迟统领。
怎么看,她都觉得,尉迟统领和西宫太后站在一起时,师哥配美人,非常地登对!而且,总觉得他们之间情意缠绵,象一对恋人。
而他们对她,那目光温和亲切,象亲人。古颜月想,她穿到了古代之后,怎么见谁都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