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忙说,“女士,女士坐卡座。”他让地方。
那俩女孩不动。
来找事的,她们也有目的。
初依在旁边莫名其妙,一个酒吧,还搞的这么红火,有客人都没地方坐?这是她不知道,这附近有进山盘道,可以飙车,所以这一片的酒吧越来越红火。
有“高素质”客源。
“高素质”,在这地方,净指有钱并且舍得掏钱的。
张朝阳和身边的女伴顺着周策的方向出来,推他妹,“你坐我的地方。”
她妹用手肘肘了他一下,往里走。
张朝阳捏着他妹的手臂,使劲不轻不重捏了几下,这是一个自家人打暗号的手势,意思让自己妹妹别惹事。
他妹瞪了他一眼,又觉她哥难得这样求他,就拉起她朋友,笑着进去坐了。
张朝阳的女伴坐最外,三个女孩坐一排。
外面加位置的地方更紧张,三男一女,初依有劲但是占地小,她把自己的椅子挪到边,挤着这边一个女孩坐,让“高富帅”们尽量不要挤成火车站春运的感觉。
张朝阳的妹妹看了她几眼,对乔宴说,“这是我朋友素简,看不出你这人还挺记仇的,不过想认识一下,至于吗?”
乔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对周策说,“我出去抽根烟。”
而后他站起来,对初依说,“我去抽烟。”
结果初依没跟上,那女孩说话没指名道姓,她都不知道是给乔宴说的,也没想到乔宴是叫她一起。她说:“那你去。”
乔宴在拉她走,和快速抽完烟之间,犹豫了几秒。
他不是不想拉初依,而是怕拉不起来,她万一练着什么功,坐的“沉鱼落雁”,那可要不好了。
走了又怕她受气。
于是他把烟盒放桌上,复坐下说,“不抽了,才想起来,感冒着呢。”
大家:“……”
周策知道乔宴的“演技”,笑着站起来,我去要喝的。
他叫,“初依。跟哥去。”
初依很听话就去了。
周策走了几步,搭上初依的肩膀,小声说,“那俩女孩和乔宴有过节,我怕她们看你和乔宴坐一起为难你,所以叫你和我一起走。”
初依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乔宴拿着烟正出去。
“怪不得。”初依收回目光,问周策,“可为什么?乔宴连面子功夫都省了。他出去了。”
周策隔着棕红色玻璃大格子窗,看到乔宴在外面,火星在他手里一明一暗,就说,“我给你说,你可装着不知道。”
初依很老实地说,“那要不方便你就别说了。”
“那怎么行。”周策一把把她揽过来,在她耳边说,“其中一个看上乔宴了,乔宴不理她,所以结仇了。”
他对着初依耳朵说话,初依难受了,推开他,揉着耳朵不悦,“就是那个叫素简的吗?”
“咦,你记性不错,人家说一遍你就能记住?”
初依说,“她长得挺漂亮的,声音更好听。我昨晚就知道。”
“说谁漂亮?”肩膀上搭只手,乔宴进来了。
周策站在吧台边,东西都没叫呢。
“你这抽烟速度也太快了,抽了两口吧?”
乔宴说,“谁规定的一定要抽完一根?”他抬手,拨拉两下初依的脑袋顶,“刚刚说谁漂亮呢?还是别人又夸你漂亮了?”
初依:“……”
周策说,“我和她说,桌上刚刚来的女孩和你有过节,给她提个醒。”
乔宴淡淡看来他一眼,对初依说,“这里有种带甜酱的小吃不错,给你尝尝。”
初依说,“那我去洗个手。”
乔宴搭在她背后,轻轻送了一把,让她去。
周策转身,“天地之大,单身狗要没生存空间了呀。”
乔宴走到他身边,手敲了敲吧台,示意吧台的人过来,顺便说,“我带初依坐这边还是走,你选一样。”
“至于吗?”周策说,“人家跟过来,刚刚都先和你说话了,咱能不这么小气吗?张朝阳那是赵亮的伙计呀。赵亮在路上,一会也过来的。”
乔宴不说话了,他这次倒不是为自己。刚刚初依的话他听到了,昨晚上,她被冷落,还记得人家女孩漂亮,说话好听。这些都会打击一个人的自信。
看他不为所动,周策非常不理解,“你还怕吃亏,谁能把你怎么样?还是你怕初依吃亏?谁能把她怎么样,她一个手指头,可以掀了那桌子吧。”
乔宴想了想,初依何止一个手指可以掀桌,她可以一个桌面,把那几个女的全压下面。
想到这里,他心情出奇愉快了。
说,“那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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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祁白上了车,铁蛋,泥蛋,也都左右上车,关上车门。
祁白说,“真看见是初依?”
“当然。”铁蛋说,“自己人怎么会看错。”
泥蛋打着哈欠说,“明天还要上班,我在车上睡觉,到了叫我!”
强子上车,手里提着根粗棍子,让祁白看,“这个怎么样?”
祁白说,“这样太明显,一会见机行事,看到什么拿什么打,知道吗?”
“好。”强子把棍子放后座地上,“可这样行不行?初依姐说一不二,你看她现在说不回家就不回家。”
铁蛋说,“还用你说,衣服都收拾了。”
“放心!”祁白说,“这样她自然得回家。”
祁白的车,一脚油,向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