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轩辕一边说着,托着木篦子托盘便要站起。炎帝忙伸手拦住,道:“且慢!此次请你们来赴三牲宴,是为表彰你们对战魔族的战功,也为感谢你们多谢救我,公孙轩辕抗战魔族,立功赫赫,本应享受这等三牲之首,东黎蚩尤虽然也有战功,但是和你相关甚远,此次他能付三牲宴,也是趁了你的光彩。”
蚩尤八十一兄弟本来只是愣着,但是听见这话,个个怒容于面,愤愤地向炎帝看过来,数十张口乱糟糟的已经叫成了一片。
炎帝只用眼睛斜光看过去,脸也未转,仍然向公孙轩辕道:“你只管安心享用,这是你应该得的。”
公孙轩辕怎么能安心,他明知这是炎帝不公,故意厚待自己,以蚩尤兄弟的脾气,定然难容,说不定此时便会发作。果然,蚩尤猛地一声喝,止住了两边几十兄弟的喊叫声,霍地站起:“我蚩尤最重这副颜面,今天必要争出来理论一番,魔来天外,刚开始便在我们东黎作乱,为战魔族,我们苗女二黎死伤无数,众兄弟了提高身体能力,身遭异化,个个变成了这副模样;先是兰黎血蝙蝠,再是旦鲁魔人,后来又南征苗疆,待听说你炎帝危险之时,不远千里来救,我的功劳怎能如此抹煞。”
一边说着,两只大眼睛直直瞪过来,看着炎帝。
看见蚩尤的激动模样,榆罔也害怕起来,早听说蚩尤性情暴躁,若他此时忍不住火,八十一兄弟上来打自己,该怎么好,本想使用一条好计,真把自己打死了,这计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胆怯着,半个身子连向左边来闪。但是口里却仍然道:“蚩尤族长休怒,我并不是说你抗魔族没有功劳,而是因为有公孙轩辕在,他应该排你前面,若没有他,你自然是第一人,所以你也无需向我来吼,你应该和公孙轩辕理论。”
听见炎帝这样说,果然,蚩尤便向公孙轩辕这边道:“连日来,我和你公孙轩辕并肩作战,有你时,也有我在,你的勇武谋略,蚩尤佩服,只是我想不出,我哪里会比你低,当初你还是少族长之时,我在东黎便已经和魔族打了无数硬仗,今天说你的功劳比我高,不但我不服,而且八十一兄弟也不服。”
公孙轩辕忙把身站起,双手抱着礼来解释:“蚩尤族长休怪,我自认没有高你之上……”蚩尤截住道:“你自认为没有高我之上,可是眼前炎帝怎么如此来稀落我,定然是那一次我没有空桑救驾,因此炎帝对我不满,但是那一次,我也在蚩尤城拖住了魔族大队,而且还一举收复了东黎许多被魔人占据之地,救了许多族人。”
蚩尤越说越气,八十一兄弟个个站起来,把腿蹬到矮桌子上。炎帝指着,怯道:“你们果然是蛮暴部族,难怪公孙轩辕也向我这样说你,天下共主面前,你们也敢这样放肆。”
不等蚩尤说话,他身后的众兄弟便先个个吼起来:“是你这个炎帝不公,我们便放肆,你待怎的?”
炎帝连气带吓,把手直抖:“你,你,来人,把蚩尤他们给我抓起来。”
八十一兄弟道:“哪个敢来,我们便不客气。”
守在高台四周的族兵围过来,但是却远远的不敢靠上前,众兄弟却慢慢向炎帝逼近,吓得炎帝在地上蹭着连连向后躲。
虽然公孙轩辕知道蚩尤兄弟此时盛怒,但是眼看他们要对炎帝不利,也忙跳过矮桌子,挡在蚩尤众兄弟前面,道:“众家兄弟却听我说,我们本是欢心来赴宴,如何来闹不愉快?”
蚩尤道:“你倒是欢心了,却我们八十一兄弟早没有了颜面,原来正是你平日里多对他奉承拍马,你的功劳便是这样高于我的。”越发向公孙轩辕逼过来。
公孙轩辕也不退步,挡得结实,和蚩尤抵在一起,仍然劝道:“他是天下共主,即使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也应该容得他,不能如此造次,看在往日我们相处容恰的份上,今日给我三分薄面,暂息怒火。”
蚩尤气得连把粗气来吸,最后道:“既然你公孙轩辕说出这话,也不能让人笑我们兄弟不义气,现在我们便不和炎帝争执,也不和理论,只是这场三牲宴我却无脸再待,我们兄弟现在便回。”
说着,向着众兄弟挥手,带着八十一兄弟往一定的台阶那里去走。公孙轩辕在后面连番去喊,蚩尤兄弟头也不回,踏着土筑的台阶走下高台。
公孙轩辕又喊着,从台上追下来,叫住蚩尤兄弟道:“既然你们要回,便把毕方和英招两位神兽招来,让他载我你们回去。”蚩尤道:“你是炎帝面前的可爱人,无需可怜我们,我们身体不会飞行,也没有神兽来载我们,我们便地下走着回去。”
说时,带八十一兄弟,踏着黄土之路,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