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婆忍俊不禁,就逗她,那你长大了,嫁给他不就得了。
若梨抽泣道,不嫁,看他那样子吧,贼眉鼠眼的,还不知道在外面找多少个呢。
梁军简直是被汗倒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差三岁,就差一代,这话真是没错。这么点个小女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她怎么就能看出来,自己是个沾花惹草的主?梁军的脸不由得发烧了。
这时候,南霸婆哄完了若梨,回过头来,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看着自己笑了笑,然后扬起手里的宝贝,道,你不打算过来抢吗?
梁军道,不抢了,好男不和女斗。南霸婆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可以往回抢。
梁军从南霸婆的表现看,似乎不像是要真的跟自己为难的样子,就没动手。那南霸婆把手里的那卷字打开来,放在了桌子个,随手掏出个放大镜来,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这幅字,看那神情,压根就没在乎梁军的偷袭,梁军好奇心起,就想试试她到底什么身手,就说了句,小心了,说着纵身就跃了过去,但是,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摔了出去。
南霸婆皱眉道,这可不像是黄喜教出来的人啊。
梁军心里不由得悲叹,真是丢透了人,连个边都没摸着人家,就被人家摔在这里,那边南霸婆连看都没看他,接着说道,不过也不错了,毕竟你和黄喜呆在一起没几个月,不是吗?
梁军心里就惊疑,她怎么对自己这么熟悉,这么掌握呢?
这么想着,忽然一个画面闪现在头脑中,那是去云南给孙爷爷送葬的时候,接到邀请的人里,就有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女子,原来,那个女人就是南霸婆。
这时候,南霸婆看了几个来回,大约是看完了,抬头看着他道,东西还算行,没有两个数,不要出手。
梁军惊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两个数是多少。却故意不去问,生怕落了个笑话。南霸婆看眼前这个少年,也不问,也不说,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纳闷,心里想,这个小孩,是真的见过大场面呢,还是傻大了?她想了想,道,这样吧,既然你找到我,那么我是不会白帮忙的。说好了,出手后,我得要30%的好处。
百分之三十的好处?那是五十万,还是?梁军声音不觉得高了,百分之三十?
南霸婆美毛一挑,道,怎么?这么大的生意,这么大的风险,我要你600万,还多吗?
梁军一听心里一惊,30%,600万?这么说,她刚才说,二个数,那么这一幅字值2000万?他心里一阵激动,可是转念一想,这一下就要给她划走600万,也太的肉痛了,就道,也太多了吧?
南霸婆眉眼一挑,贝齿外露,端的是倾倒众生的妩媚,她道,还多吗?你以为真的是你这幅破字值那么多钱?我得浪费我这名头去说,去要去,我的名头说话,无端地给你抬出来一千万。
梁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第一,她刚才说,这个字值两个数,可是现在又说,靠她的名头去说话,才给抬出1000万来,那,到底是什么起作用?其次,孙爷爷说,让自己找她,自己以为她会像黄喜那样罩着自己呢,可是,没想到整个一个奸商一个,可是自己虽然不服气,但是,事又说回来,自己有什么理由要求人家无偿对自己好呢?
这么想着,南霸婆接着说话了,别以为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就你刚才的功夫,我也看了,恐怕是拿着这幅字自己出去找买家,不被人家骗了,也得被人家给抢了。你恐怕连20万都到手不了,再者说了,我要是不给你讲价,就是这幅字,我都拿到手了,也不告诉你,怎么样来?你恐怕都想不到是我拿的。
梁军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功夫也是可以了,偏他说自己的功夫什么也不是?有点不服气。
南霸婆看明白了他的心理,道,这么办吧,你先把这个字拿回去,今天夜里,我带人上门去取,你要是能保住这张字,那么价钱咱们重新商量,要是你保不住,那么就没办法了,就得按照我的说法来。说着,她藕臂轻抬,把那张字递给了他。
梁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真的就把这张字还给自己?就这么放自己回去?她也太自信了吧?这可真是一种嚣张到了极致的自信。
梁军接过那张纸,走出那间屋子,回头看时,那女子还笑颜如花地看着他,梁军不由得有些恍然。
这一路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有些丧气,从开始,到结束,自己都完全被人家控制住了,而且,还这么自信地把自己放回来,简直是压根就没瞧得起自己,那么她说,晚上带着人来取这张字,她该是带着谁来呢?那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对手呢?
梁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