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的目光回到阿曼纳塔、密斯特拉身上,阿曼纳塔就是洛山达,韦恩一向不怎么喜欢晨光之神洛山达,当即一掌拍死,提取出时间神职。
杀了数万神祇,吸收了数万神祇的各种神职,他已经成了全能的神,其中有多位神祇拥有时间神职,比如灰鹰世界的兰多,祂是时间、沉闷、耐心与学习之神,韦恩已经从这些神祇身上获得了时间神职。
但时间与时间是不同的,兰多是灰鹰世界的时间,阿曼纳塔是托瑞尔世界的时间,虽然整个多元宇宙时间的流速应该是一样的,但韦恩要的是隐藏在时间中的秘密,秘密是不同的。
他看向密斯特拉,温和道:“密斯特拉,你我之间并无死仇,我不是非杀你不可,你可愿投降?”
韦恩看不起大多数费伦神祇,但也能接受几位神祇,比如商人之友渥金,又如正义之神提尔,虽然泰瑞尔认为提尔并非正义,但韦恩还算认同提尔的正义,提尔是费伦的正义之神,只要对费伦人讲正义就行。
可惜提尔已被泰瑞尔斩杀,否则韦恩也会给提尔一个投降的机会。
魔法女神密斯特拉也是一个不错的神祇,有很多闪光点,虽然韦恩讨厌魔网,但魔网是初代魔法女神架设的,后面几代魔法女神只是继承。
虽然魔法女神的选民银月女王与韦恩敌对,但银月女王不是本代魔法女神的选民,而是上代魔法女神的选民,上代魔法女神看中了一个凡人小鲜肉,夺舍了小鲜肉的老婆,生下了女王。
到了这代魔法女神,看在上代渊源的份上,没有剥夺银月女王的选民身份,但这代魔法女神可不会把银月女王当女儿看待。
所以韦恩和密斯特拉谈不上深仇大恨,但密斯特拉却道:“我绝不屈从邪恶。”
韦恩暗叹一声,他屠戮无数,别人骂他邪恶,他没办法反驳,但他看了眼托瑞尔星球,不,这已经是艾贝尔星球了,问道:“密斯特拉你会屈从艾欧吗?”
密斯特拉道:“神上神艾欧,是世界的创造者,秩序的守护者,诸神的领导者,服从祂是诸神的本分,这并非屈从。”
韦恩道:“可艾欧并非善良啊,你看,当年托姆杀死班恩,艾欧却将班恩的神职授予希瑞克,让希瑞克这个邪恶神祇更加强大,给善良阵营带来无数磨难。而后无论是班恩的复活,还是杀戮之神巴尔的复活,若无艾欧允许,祂们怎么可能复活?你身为一个善良的神祇,如何看待这些事情?”
密斯特拉道:“艾欧陛下维护的是秩序,并非费伦人的秩序,而是整个世界的秩序。这个世界由阵营源力构成,有善良就有邪恶,若是邪恶神祇全部死亡,彻底死亡,邪恶源力消退,善良源力暴涨,对凡人来说是好事,但对世界来说,会失衡,会让整个世界崩溃。世界的秩序是平衡,邪恶源力是世界秩序的基石之一,所以邪恶是必要的,是必须的。”
密斯特拉的神色有点抑郁,祂刚成神祇时,年轻气盛,天真热血,坚决的打击邪恶,甚至剥夺邪恶法师使用魔网的权限,但立刻遭到诸神的联合抵制,连祂的盟友也劝告祂,让祂做一个中立者,维护平衡,而不应该维护善良。
在几位古老神祇的教导下,祂认清了世界的本质,彻底消灭邪恶只会让世界毁灭,祂不得不服从世界的法则。
这就是祂和韦恩的区别了,若是韦恩,会认定“错的不是我,是世界”,会修改世界法则,如果无法修改,就砸碎旧世界,建立新世界,什么“邪恶是必要的、必须的”,真是荒谬绝伦。
韦恩与旧世界为敌,密斯特拉必然会成为他的敌人,历来亡国总会有一二忠臣殉国,亡世界也该有一二好神殉世界,韦恩明悟这一点,不再纠结密斯特拉是个好神,将之打杀。
片刻之后,他来到咒文之心。
咒文之心是构建在外层位面混沌海上的集体神国,属于费伦神系分支的魔法诸神,以魔法女神密斯特拉为主,又有法师之神阿祖斯、预言之神萨弗拉斯、巫妖之神维沙伦。
密斯特拉刚被杀,阿祖斯、萨弗拉斯、维沙伦都是爱神淑妮的姘头,死于日轮之枪,四神全灭,但咒文之心中尚有祈并者百亿,其中传奇百万,不乏49级的巅峰传奇。
尤其是一些数千岁、上万岁的49级祈并者法师,他们的积累早已足够,只要密斯特拉许可,就能晋升50级,成为神格0的半神,属性是法师之神,或者巫妖之神。
但就算是密斯特拉这样的好神,也不会随意允许麾下传奇成神,哪怕只是神格0的半神。
这是诸神共同决定的,除非是艾欧亲自封神,否则诸神会联手打压新神,但为了给49级传奇些许希望,每隔五百年,会给出五个半神名额,这五个半神名额具体交给哪个神系哪个神麾下的49级传奇,由诸神谈判决定。
简而言之,组织允许你成神,你就可以成神,否则就是非法成神,成神也要讲基本法。
对有资格成神的49级传奇来说,诸神就是压在他们头顶的三座大山,现在诸神尽灭,大山消失,压力不存,咒文之心中立刻有数千个积累已够的49级传奇打破凡人极限,晋升50级,成为神格0,并且开始了争夺。
“我向世界宣告,向魔法本源立誓,我之神名沙比尼亚,从今天起,我就是魔法之神。”
“不,沙比尼亚你这个异端,我们托瑞尔世界历代魔法之神都是女神,轮不到你这个臭男人。魔法本源在上,我露西亚才是魔法女神的继承者,我舍弃露西亚之名,吾之神名即密斯特拉。”
“不,我虽是男人,但早就有一颗女人心了,我这就变成女人……”
“我是法师之神……”
“我才是法师之神……”
“我是巫妖之神……”
“我才是巫妖之神……”
一旦得到魔法本源承认,继承神国,即便不能立刻达到密斯特拉的神格,至少能达到弱等神力,甚至中等神力。
阿祖斯、萨弗拉斯、维沙伦的继承者就等而下之,这三神中最强的阿祖斯也才弱等神力。
韦恩皱眉道:“聒噪。”一掌拍下,数千半神全灭,又化作整个神国百亿祈并者都能看到的万丈巨人,声音响彻神国,“吾乃神洲天庭之主,天帝韦恩,尔等可愿归服?”
既已是全能之神,战争、杀戮与死亡之神这个名号就已淘汰,天庭之主是天帝。
神若在,祈并者忠心不二,神一去,祈并者立刻改换门庭,除了极少数冥顽不化,绝大部分祈并者都向巨人跪拜:“吾主!”
韦恩无声一笑,挥手抹杀顽固派,带着咒文之心和近百亿祈并者脱离了混沌海。
随后来到至高王座,这是独属于谎言之王希瑞克的神国,希瑞克已经被泰瑞尔砍死,韦恩随手拍死几十个不知死活的新晋半神,又看了看祈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