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幻魔正在自己的寝宫内忐忑不安,却接到魔尊的口令,血魔在前线杀气太重,还不到仙魔大战的时机,派她去前线压制血魔疯狂的杀戮,让其收敛几分。
幻魔自知,自己潜入天魔宫对司然动手的事,肯定被魔尊知道了。
魔尊居然没有杀她,而是让她暂时离开。幻魔心中升起了希望,觉得司然那个凡人在魔尊的心目中也没有那么重要,听令去了前线。
司然整整醉酒了两个月之后,还处在迷迷糊糊清醒的过程中,就感觉有几个人趴在她的床边上,哭的好像死去了爹娘般痛不欲生。
“主人啊!你要再不醒,你最可爱的妖宠我就要死了啊!快点救救我啊!我不想活了啊!”吴涛嚎的最大声最难听。
一关就是六千年,没日没夜的修炼厮杀,一秒钟也没有停歇过,被折磨的简直要疯了!
“主人,我是原彩,你这次怎么醉这么长时间?彩儿想你了,你快点醒来吧。”你再不醒,我们三个就要死在梦魔地狱般的梦界中了啊!原彩哭的小声,雅致。
小九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平时吃货变成了哭货!沉默的盯着司然的脸,甚为想念的扫来扫去。他们被关在梦界中六千年啊,六千年!一秒也没有歇过,不停的厮杀,修为自然也是飞速暴涨。
如今连最懒,资质最差的吴涛已是地妖。
原彩突破至天妖,而他因为最勤奋,修为最高,突破至妖将。
司然还未完全清醒,已经被吴涛的大嗓门吵的头疼不已。睁开迷糊的双眼,双手撑起靠在床头边上,不耐烦的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刚刚还吵闹不已的吴涛瞬间安静了下来。
司然低着头,两手按压着太阳穴上,感觉到一人坐了下来,帮她按着太阳穴,她随即放开手,闭着双眼享受了几秒钟。
随着大脑快速的运转,思绪陡然清醒,意识到不对的瞬间睁开双眼,正好对上一双邪气肆意的魔眸,眸底带着几分责备。
“谢谢,不用了。”司然一把隔开魔尊的双手,往床里边退了退,拉开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
抬眸扫向对面站着的吴涛等人,见到刚刚还哭天喊地的吴涛,像是没人要的弃儿,此刻噤若寒蝉般的杵在角落里,背靠着墙壁,动也不敢动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泪痕,怎么看,怎么搞笑。
司然转眼落在魔尊的脸上,不悦的问道;“你欺负他们了?”
邪气肆意的眸色一沉,一旁被忽略就差隐形的梦魔赶紧出列替魔尊解释道;“主上见你酒醉未醒,特令我指点了它们。”
司然瞥了一眼梦魔,看着他感觉有几分眼熟,特别是他那双引人注目的梦幻般蓝眸,不信任的眼神落在吴涛几个人的身上。
吴涛委屈的点点头。
司然在一扫吴涛他们三个人的修为,好家伙,她连感应一下的能力也消失了,可见他们一个个在她酒醉期间,进步不小!尴尬的扭头看着魔尊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你了,还有……谢谢。”
梦魔偷瞄着满脸肃杀的魔尊瞬间收敛了暴敛戾气,心中不仅捏了一把汗,好险!
司然还没有发现这不是在凤鸾宫,也没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看着魔尊问道;“我醉了有多久?”其实她更想问,云歌酒醒了没。
“两个月。”魔尊声音低沉的回答,邪气肆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他决定以后把她看牢,再也不准她碰酒。
两个月?司然心中重复了一句。
“主上,我们……我……我……。”吴涛委屈的直瘪嘴,什么两个月!外边一日,梦界中一百年。明明是六千年啊,六千年!
谁知道梦魔的梦界那么变态!不但时间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连里边的怪物,杀死了之后也能立马复活!
司然酒醉醒来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除,头疼的很,如今见到吴涛瘪嘴,不悦的道;“你该谢谢人家。”她以为吴涛他们只被操练了两个月,就受不了,想要找她诉苦。
吴涛一见主人被误会了不说,还一副看他没什么出息的样子,让他跟折磨他的梦魔道谢,立马停止了可怜的扮相,凶狠的把头扭到一边。
原彩摇摇头。
小九心中暗骂吴涛是个蠢货,当着魔尊的面也敢告状,也不怕被扒了一身的兽皮。
司然忽然发现四周的装饰有些不对劲,不像身在凤鸾宫,低头一看床,发现床也不对,很自然的看见一身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谁帮她换的衣服?余光瞥见靠在床边上,一副慵懒至极的魔尊,面色一黑。
刚要开口询问,体内的魔灵之气突然一阵暴动,不禁面色突变!
魔尊最先发现司然的异状,突然站起身睥睨着梦魔,一撇吴涛几人,命令道;“把它们带走。”
吴涛惊慌失措的大叫;“我不要下去。”他不要修炼!他才刚刚从那个恐怖的地狱出来,再也不要回去!
梦魔却不顾吴涛的喊叫,挥手间又把他们全部丢入自己的梦界中。
或许是吴涛叫的太过于惨烈,司然下床就想阻止,魔尊的一只手却按在她的肩膀上。“交给梦魔,他会帮你好好训练它们的,你专心突破即可。”
司然一想,酒醉两个月未醒,一觉醒来,吴涛他们也好好的,没怎么样,随即放心。
毕竟她突破在即,无法分心。
拂开魔尊按在她肩膀上,让她倍感压力的大掌,冲出寝宫门外,直接来到院子中,盘腿坐下,冲击炼虚后期巅峰的壁障。
原来她泡了几次玉髓池,加上又吃了云歌给的奇珍异果,又喝了极品的灵酒。酒醉昏迷期间,修为已从炼虚后期自动涨到巅峰,要突破了。
魔尊一掐诀,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整个天魔宫笼罩起来,外人进不来,里边的人也出不去,除了司然即将用来突破的院子。
邪气肆意的魔眸半眯着,静静的看着司然突破,并没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