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玲儿丫头,你倒是说说,刚才的你走到那桌前,是不是想要将桌上的纸张拾起来的?”被人夸着已经听成了习惯,不过有这么一个六七岁的丫头这么夸自己还是忍不住心中舒畅的,至于原因,自己也还搞不清楚呢!
“不敢欺瞒娄爷爷,当时,确实是……有!”沈玲有些心虚的低着头,不准备立刻抬起,面对他的询问。
“那为何还没看那张纸,便是改变注意了呢?说是你猜想的这些话还是别说了,老夫知道你是之后才想到的!”
原本沈玲准备那么解释的话却是被他先着说了,为的就是怕自己乱找借口吧?“老实的说……是有这样的想法来着!因为想到自己新结识的那些朋友会对自己的看法,所以便放弃了这样投机取巧的念头了!”越是这么说,沈玲的脑袋便是垂的越低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曾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吗?虽然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想让徐瑞跟自己和好,可也不能全部的否认那些刚刚出现在自己心里的,想要不背那些个周晋整理好的书本里的大意而逃懒同样能让自己得个好成绩的想法!
“嗯……”看着站在下面只顾低头的沈玲,娄阳用鼻音来回答自己听到她的解释后的想法停顿。“算你还知道个荣辱,也不算是给你的师父丢人了!天下间哪来的那么不劳而获的好事?即便有这样的事,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以后还需做什么事事多多的思量再做为好,对你绝对有益无害!”
“是!谢娄爷爷教诲!沈玲知错,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好险好险!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停顿那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群朋友们而收了那张纸的话,结局绝对不会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嗯!你先下去准备吧!明日便是会比了,虽然娄爷爷没给你什么帮助,不过相信你是不会丢你师父的脸面的!”说着,娄阳冲着沈玲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沈玲恭敬的行礼之后,慢慢的退了出来。一得到自由便是身上虚软了不少,连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了。
而文帝师的房间里,沈玲退下了一会儿,便听见里面传来文帝师有些愤怒的声音来。
“文囡!若是你下次再有收拾东西不利的时候,便罚你抄写诗集散文一百遍!”自己宁愿默认了沈玲夸自己的‘思虑周全,对于亲人更加严苛’的话,也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看到了文囡落在桌子上的一张白纸忘了收,而临时起了兴趣的……
听着这一声的喊叫,站在门口的文囡浑身一震,打了个冷颤,忙是猫着腰进了文帝师的房间里。心中暗自嘀咕文帝师娄阳这个性格变化时时怪癖的行为,尤其是他大小声的时候可能不光是生气的时候,开心的时候亦是,这才让人觉得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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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汇东楼六楼中间的大围院里。
三层高的六座楼房外围竟是都坐满了人,当然,大部分的则是跟初院的这些学生们度过了为期半个月学习的时间的文学院、武学院和艺学院三院的学生们,穿插在一起的衣色各有不同,但也是不会单调的颜色搭配。
六座楼的第二层则是特地的腾出了两座相对的楼面专门用来让帝师们和先生们坐下观比的。就是这样,相比一楼和三楼,坐在二楼上的学生们则是各个表现的安静了不少。大概这二楼的先生们里面就有教授自己课业的先生了吧……
而那些站在围楼中间院子里的学生们便是这次会比的主角,初院的学生们了!
偌大的院子里,一张张的矮案横平竖直的排列,在侧等候的学生们依次的有着先生们领着入了席案,等待考试的钟鸣声由着主薄敲响。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沈玲转头审视间,看见久违的徐瑞的身影竟是出现在了自己的右侧座位上。虽然徐瑞的脸是背着自己的,可是沈玲还是第一眼便看出那人就是徐瑞!
“这样……不行、不我……”
断断续续的,沈玲从他的口中,透着无奈情绪的声音对着另一边的人尽量压低声音说的话,沈玲听不清楚,只好移动了一下自己坐着的位置,想要看清楚那个被徐瑞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和他说的厉害的那人看去,想要看清楚他的样子。
那人原本正是神色焦急的跟徐瑞说着什么,但视线一接触到沈玲侧过来的眼神,便是收住了口,同时跟正跟自己说话的徐瑞用动作示意着什么,然后再看了一眼沈玲,才是悠悠的转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