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宁突然将法术半途撤回,本觉周身经脉像是火烧般地难受。其内灵气乱窜,将已经脆弱的经脉给冲击地千疮百孔......却没想到,随着琳琅按入自己眉心的这一点青光渗入肌肤,仿佛一股清泉,不但将自己身体内的经脉疏通,还顺带修补了被法术反噬经络断裂之处。整个人一如新生般,周身感觉舒畅无比。
“你没事儿吧?”
孟离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脸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伸手将护罩一撤,对着认输的月婉宁问候了一下。
“多亏琳琅师姐施以援手,不然,弟子定会经脉断裂,修为至少下降一层。”月婉宁对孟离点了点头,只是说话的时候略有气喘,但听语气,大家就知道她身体已然无碍。
不过月婉宁却并未就此退下,反而上前一步,面色诚挚地向着琳琅道:“师姐刚刚所使的法术......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我在五衍宗修行多年,还是第一次领教木系的本事,连用言语来形容都觉得十分无力。没想到莽撞挑战,却是我自己成了井底之蛙。”
“你做的没错。”
代替了琳琅,孟离上前示意月婉宁退下,并主动开口道:“我让琳琅来接受大家的挑战,就是想通过现实,让大家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再浅显易懂不过的道理。那就是当你面对敌人的时候,决不能犯的错误就是轻敌!”
“其实,也不算是婉宁轻敌。”
众人都在安静地听孟离说话,水葇却突然说起了话,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应该是琳琅师妹太懂得藏拙了才对。从仙帝挑选了你为明兰丹的服食者,到刚刚那一幕的斗法,五衍宗内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同门会预料到你们木系竟然是如此的深藏不露,竟暗暗培养了一个‘高手’。”
“就是啊,五衍宗绵延千年,木系从来都是承担宗门之内炼制灵丹和种植灵草的任务。”柳妍更是按耐不住,当即便接过话,语气酸酸的,似有不平:“早知道你们木系那么厉害,在外执行宗门任务也好,接受仙盟的征召也好,又何须咱们火系每次都冲在前头呢?”
柳妍刚说完话,水葇又接了过去,两人看起来极有默契的样子:“琳琅师妹深藏不露,杜师兄也同样如此。以我筑基后期的修为,恐怕动起手来也绝对奈何不了杜师兄半分吧。而你,却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
说着,水葇神色哀怨地看向了杜长陵,竟像是在埋怨对方对她隐瞒真实修为的样子。
“我没有欺瞒任何人,琳琅也同样如此。”
杜长陵眼里根本没有水葇,只上前来,习惯性地将琳琅给护在身后,表情冷漠中透着凉意,仿佛不惧任何流言:“只是五衍宗内,火系向来霸道,而且外出执行任务和仙盟的征召都好处颇多。就算我们其他脉系想要染指,你们恐怕也不会妥协半分吧!如今却反过来指责我们木系藏拙偷懒,这样的帽子,你们扣得起,我们还戴不起!一如刚才月婉宁所言,有些人是井底之蛙罢了,难道还怪天上白云不落在你头顶让你看清楚瞧明白么?”
这一席话,杜长陵说的语气严厉,表情更是冷透彻骨,不但柳妍半分也难反驳,更是让被他忽略的水葇脸脸上显出了从未有过的僵硬。
“好了,时辰已到,走出这扇门,我们就是五衍宗的弟子,不再分五行山脉。”孟离眼看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适时地发挥了他少宗主的身份和领队的作用:“谁要是再对宗门内部进行分化,对斗法大会的结果造成不好的影响,等回到宗内,我一定会请示宗主从重惩罚!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