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一定程度的帮助和支援,但物资数量不会太多,骑士团有自己的规则。当然,军队调遣将以雇佣方式进行。事实上,很多控制地区都在实行这种方法。口头或者纸面上的规则不存在任何约束力,维系你我之间忠诚和信任唯一可能的东西,就是利益。”
罗兰思考了很久,终于缓慢地点了点头。目前来说她没有更多的选择,费迪南德和卡索迪亚像两块巨大的岩石,把齐齐卡尔镇死死夹在中间,拼命挤压着原本就很狭窄的生存空间。诚然,如果被逼到极限,她完全可以独自冲进加尔加索尼城堡,把几大阻拦的家族所有成员杀个精光。
但是这样做对齐齐卡尔镇的发展毫无益处。这些家族掌握着与周边城市和更加偏远地区的贸易网络,以罗兰目前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取代或者控制。暴力杀戮的结果,只能是在共同瘫痪的前提下,大家一起灭亡。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从齐齐卡尔镇到海边或者其它产盐地,中间的路线距离至少长达上千公里。罗兰可以组织车队进行长途贩运,却需要损耗包括零件、油料、运力等各种不同类型的相关物资。
这些东西齐齐卡尔镇无法生产,也没有其它渠道可以获得。以不可缺失的物资替换另外一种必需资源所付出的代价远远高于得到的收益。这仅仅只是日常生活必需品的一个单项,如果把这个假设继续扩大,药品、衣物、金属、能源短时间内,以齐齐卡尔镇的人力和产出根本无法自给自足。
这个世界没有旧时代发达的通讯设备,没有公路,沿途补给站点大多也只对己方势力开放。强行灭杀只能制造新的混乱。产生更多居无定所的流民。依附黑旗骑士团,至少可以获得安全上的保证。只要得到足够的发展时间和人口,几大家族的优势也会逐渐被消磨、渗透、并吞甚至取代。
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个人力量再强大,终究无法独自存活。中校显然对罗兰的态度非常满意:“很好,看来我们都能找到彼此之间共同感兴趣的东西。那么接下来,你可以得到一部分先期红利,以及必须承担的义务。”
“先说说你感兴趣的部分”中校拉开抽屉,取出一支装有血液样本的玻璃试管:“我们的医生已经检查过你提交的所有变异样本。换算成货币,它们的实际价值大约为六十万黑旗元左右。就你目前的状况来看,钱的作用似乎不大。所以,我自作主张,把这笔钱折算成实际物资,添加在首批给你组建雇佣兵团的援助里。总计有各类食品八百吨、四辆轻型战车、外加一套小型核能发电设备。”
这是一笔价值昂贵的物资。单就数量而言,已经远远超过罗兰的预期。尽管内心充满惊喜和震撼,她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平静,淡淡地点了点头:“谢谢。”
“先别忙着谢。这批物资可不白给,而且现在你也拿不到”中校把手边的几份文件叠摞起来,在桌面上用力顿了顿。
中校认真地注视着她:“你必须作为我的随同人员执行一次任务。我会根据实战表现,对你的个人能力做出评估。黑旗骑士团的确急需人力补充,但是绝对不要欺瞒哄骗,依靠踩着他人尸体上位的废物。”
中校目光炯炯地盯着罗兰,灼热之极的目光仿佛能够看穿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