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冷冷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既没有参与,也没有制止。青羽依旧端着他的突击步枪,迈着轻盈灵活的步伐,慢慢拉着罗兰倒退着回到驾驶座上。打火、发动引擎、踩下离合器在人群中不出代表着什么意义的喊叫和口哨声中,重重踩下油门,驱动着越野车朝着来时的方向迅速远去。
随着从车尾腾起的烟尘慢慢淡化,男人们的兴趣也转移到散落在地面的那堆食物上。他们欢喜而兴奋地争抢着饼干面包,喧闹的喊叫声也变得越发高亢起来。无序的抢夺很快演变成拳脚相向的斗殴,肮脏的咒骂与恐吓惊跑了潜藏在周围草丛里的小爬虫,失望和狂喜的嚎叫在躁热的阳光下显得异常刺耳,尖锐的惨叫与哀求给闷热的空气增添了更多的血腥当这场暴虐的盛宴结束后,荒野上只剩下几个被打得伤痕遍体,躺在被碾平灌木间痛苦呻吟的失败者。
妇人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她用枯瘦的胳膊撑住地面,吃力地站了起来。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削瘦的脸庞在拳头撞击下明显变得泡肿,尽管青紫的颜色有点怪异,但是不可否认,她现在的模样看上去,的确比半小时前更胖了一些。
老妇艰难得蹲下身,从地上慢慢拈起残留的饼干屑粒,小心翼翼地塞进牙齿几乎全部脱落的瘪嘴里。
混乱中,她莫名其妙的挨了几拳。不过这不重要,在她的脑子里,只存在那个男人和小个子的孩子的漂亮脸孔,还有那头曾经被占为己有,本可以用来勒索丰厚财物的黑猪。
忍着疼痛。妇人努力睁大被肿块挤压得快要闭在一起的眼睛,拼命记下越野车消失的方向,嘴里狠狠咀嚼着混杂有沙粒和泥土的饼干屑。
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把自己归类于被人抢劫的弱者。她必须用自己的方式,从罗兰他们身上舀回被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思维概念。老妇人可以不追究谁打了自己,却指天骂地发誓要舀回那头被抢走的猪。如果在末日前,恐怕没人能够理解这种诡异的想法。但是现在是末世,食物与人格相比,前者显然要比后者重要得多。
“你们一定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保证”
望着远处已经彻底飘散开的烟尘。目露凶光的妇人狠狠吐出半颗被打碎的牙齿,朝嘴里又塞进一把搀杂着泥沙的饼干屑,面目狰狞地慢慢咀嚼着
荒野上发生的小插曲,罗兰他们根本没有将其纳入值得特别留意的记忆。恐怕就算知道对方已经将她纳入头号敌人的范围内,她或许只是感慨一下。
世界就是这样,已经无法用常理来想象。
目前罗兰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无论在以前还是现在。进化,永远都是一个足以吸引眼球的词。
之前她待在少年和几个强级王者身边的时候。曾经根据他们的动作肢体等方面,摸索到了一点特别的东西。
似乎在她的身上有些什么,吸引他们。
当然罗兰很会顺藤摸瓜,她很快联想到应该是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当然这里指的不会是空间,因为这个是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东西,气味?没有价值。难道是血液?
罗兰越想越觉得或许真有可能。这些人最想做得事就是首先推翻人类,而前提就需要他们有强大的实力。实力是他们最想要的。
不过是不是只有这几人才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异常。罗兰可不想谁看到她都觉得这是一块人人都想要的肉。
于是接下来为了实验,罗兰悄悄将自己的血液抽出注入了动物的身体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打针的家畜一周以后。身体明显比之前大了起码两倍,力气似乎也大多了。而这还没有在人的身上实验。
罗兰猜测难道是因为长期在空间。喝的水也是空间出品,所以使身体的血液格外纯净?亦或是她的功法?不管原因是哪个。可能都擦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