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道歉，宋老，我也没想到啊！”林子明乐呵呵的说道。

“哼。”宋文山只是气不顺，倒也什么大气，见林子明道歉也就算了，虽然看起来诚意不怎么大。

实际上，在虚拟实境中摔两三架飞机还真不是大事，自己制造的飞机自己没飞过，这对于没个设计者来说，都是个遗憾，现实中格于身体因素无法上天，虚拟实境中可是争先恐后，摔飞机那是三天两头的事儿，谁没摔过几十次，甚至上百次，相比过去一个月来的各种事故，各种爆炸，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早就习惯到麻木了。

只不过这次是自己在上面，而且两架飞机，只有自己摔了，虽然那边是专业飞行员，但这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的，不过道歉了，也就得了。

“小林，我说你们这就不能改改，每次进人都要抖两下，这要是实验过程中，那不出事儿才怪呢。”宋文山悻悻说道。

“这个是延迟问题，我可没法解决，现在我们的后台都依靠老鬼洞机群，一千多公里，太远了。”林子明笑着跟宋文山解释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足够的计算资源，这问题是无解的，“只有等埃兰科技在上京的超算中心落成，把设备搬过去之后，这个问题才能解决。”

“知道他们那边什么时候落成嘛？”听到埃兰科技几个字，宋文山眼光明显亮了一下，这位也是知情者之一，虽然知道的不甚完整。

“快了，最多也就是三到四个月，现在他们那里的第一批超算刚刚入驻，正在调试。”林子明想了想，答道。

“好了，别管那边了，埃兰科技都是怪物，我们还是管自己这摊吧。”秃头的屠正达插话说道，然后对着宋文山问道：“老宋，你们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可靠不可靠？”

没有说全，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屠正达问的，是虚拟实境虚拟出的设备和现实中差距有多少，在虚拟实境中做出的工作，是否能够在现实中一模一样的复制出来，宋文山负责的就是这个验证工作。

这也是虚拟中心所有科技工作者最关心的问题，别兴高采烈好几个月，来句逗你玩？那可要人命了！

“……”宋文山没有马上回答，虽然这不是正式的，官方的询问，但是，作为一个习惯了严谨的科学工作者来说，没把握的话不会说，“我们那边的进度已经达到了67％，迄今来看，还没有问题，几乎……不，应该说，完全一样，不管是金属还是非金属，如果不是……”

宋文山手一张，一划一点，一块通体赤红，散发着高热的金属块出现在手中，但手却毫无变化，金属块的高温仿佛不存在一样，宋文山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这样，让我确定是在虚拟舱里，我有时甚至会认为我们是在现实中进行工作，这种技术水平，实在是可怕……也可敬。”

宋文山没有说出肯定的答复，但在场的人已经没人不知道宋文山的答案，在虚拟实境中的到的数据，完全可以在现实中应用，这就意味着，自己等人现在做出的东西，在现实中一样可以做出来。

莫名的，现场就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狂热中。

“到了现实中，还是要验证的，关于这一点，小胖子可是一再提醒的。”林子明看气氛奇怪，开口打断道。

“废话，这个谁不知道！”忽然被从思绪中拔了出来，刚才没有说话的李田，不顾形象的冲林子明怒目而视。

“呵呵，各位老师，正好宋工也在，我们不如让歼十跟大耳怪来打一场吧。”在场的最小辈，杨维忽然开口，看看四周漂浮的零件，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道：“我们制造的这架大耳怪也要成型了，也别测试了，直接实战看一下好了。”

“我说小杨，你打算寒碜我咋滴，歼十跟大耳怪战斗机有可比性嘛？！”宋文山一听，眉毛就立起来了，别说一对一，十对一，宋文山也很清楚谁输谁赢。

“不是，宋工，我可没这意思，只是单纯的做个验证。”杨维扭头看了眼大耳怪战机，回过头对着宋文山，说道：“宋工，我们一直研究大耳怪战斗机，也知道大耳怪对上现在的一切战斗机，都能占据绝对压倒性的优势，但具体能到什么程度，我们可没试过，试试看如何。歼十虽然说对于现在的装备来说已经有些落后了，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款好战斗机，并没有落后太多，是个很好的测试对象。”

“嗯，我同意，”屠正达听了杨维的话，想了一下，对着宋文山说道，“既然你说这里跟外面差不多，那么这里得出的结论，拿到外面应该也**不离十，大耳怪对上现有战机到底有多大差距，还是试试心里才有点谱。”

“嗯，好吧。”宋文山闻言，觉着也对，现代战争，武器好坏所占份额越来越大，但是战争并不是比数据就能确定结果的，能确定结果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真刀真枪干一场，“我同意，怎么个比法，要是一对一就没必要了，歼十连边都沾不上就得完蛋，光子机枪火力我可是见过。”

“当然不能那么比，先10，不，100对1吧，慢慢消减。”屠正达想了想，说道。

“100：1，那驾驶员呢，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驾驶员，还有战场怎么选，要是大风暴雨，或者山地之类的，那歼十再多也没用。”

“驾驶都用ai控制好了，反正歼十的各种飞行数据应该也输入完成了吧？”

“可以，地形呢？还有，要是大耳怪战机一直跑，那什么导弹都追不上。”

“遭遇战，草原，正面对攻，大耳怪战机不能用游击战。”

“那行，我调歼十的数据过来。”宋文山干脆的说道，然后手一划，调出一长串菜单，开始操作了起来。

“要不干脆让所有机型都对战一把吧，把老方，小肖他们也叫过来，他们的进度应该也跟我们差不多。”李田忽然建议道。

“好。”宋文山点头，同时屠正达也说道：“就这么办法，你叫人。”

说完，屠正达也在空中拉开了一长条菜单，开始操作，布满机械设备的银白色平台，随着操作，悄无声息的变成了空旷的大草原，这是虚拟实境中最基本的一个预设场景。

而在场的人，也是开始了呼朋唤友，大草原上人影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很快，使用虚拟舱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草原上，包括宋文山的团队，而且还出现了两个意外之客，沐佑仁和魏槐，这两人正好在线，就被林子明叫来了。

“林老，你们准备用大耳怪战歼十？”沐佑仁压低了声音问道。

“嗯，杨工觉着应该测试一下大耳怪的真正战斗力，就让歼十作为靶机，打算来场虚拟战争。”林子明也是低声说道。

“这似乎没什么悬念啊？大耳怪稳赢的，别的不说，速度上就差太多了。”

“100架对一架，而且是正面对攻，打遭遇战，大耳怪不能游击战，否则也打不起来了。”

“哦，那还能打打。”沐佑仁想了想，说道。

“可这么一来，大耳怪等于废了，”魏槐看看天空中一架架出现的歼十，和悬浮在一角的大耳怪战机，插嘴说道：“大耳怪设计初衷就是偷袭和游击，高速是最大的优势，这个一限制，再被围攻，那大耳怪就死定了，它可不像魔方，有护盾。”

“本来就是测试嘛，你看着吧，要是游击战，那还能打起来吗，12马赫速度你当开玩笑的啊？！”沐佑仁这么一说，魏槐也就不说话了。

天空开始了激战，说是激战，也不能这么说，一道道国产pl－12引发的白色雾痕划过天空，一百架就是一百枚，就像网子一样笼罩了整个天空，但是，效果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