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闭嘴。”
“……”
段祈墨顿了顿,没忍住,终于低低的笑出声来。他的笑声很低沉,带着早起的慵懒,反而增添了一种朦胧的性感。
云初不是第一次见他笑,但是见他笑的次数绝对不超过五次,她完全可以想象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愉悦。
云初默默的吐槽,废话,他当然高兴了!没看到自己这么苦逼吗?!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解释!
“其实……”段家大哥笑了一会儿,缓缓将目光掠向了她,深蓝色的眸子映照着晶莹的光亮,慢慢的说道:“有件事,我昨晚就想跟你说了。”
云初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那就不要废话了。”
段祈墨眼中含着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快三年了,你哪里都没变,只有这里……”他的手,突然放到她的胸部上,认真的道:“变大了不少。”
“………………”云初俏脸抽、搐,忍无可忍:“……再见!”
忽略着身体的不适,云初起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去了隔壁,然然和君奕的房间里没有人,应该是和木洛离一起去了公盘了,云初便回到了公盘现场。
她离开房间的时候,云初发现段祈墨又神神秘秘的跟安成在电话里说着什么,最近他们似乎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一般,云初左思又想,想不出他们瞒着她的是什么事情,索性也不想了,专心的挑起毛料来。
段祈墨见她离开,也飞快的结束通话,跟着云初一起离开。
来到公盘会场,两人立即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公盘里的人群不像昨天一样,而是全部聚集到了一个地方,围成了一堆,不知道在做什么,有人在一边议论纷纷的道:“哎哟,弄坏了这么多,就算把她自己和那两个孩子卖了,也赔不起吧?”
“真是的可怜哦,那两个孩子多可爱啊,一定被吓坏了。”
“就是啊,那男的也过分了,这么小的孩子都敢动手,太狠心了。”
“那个就是孩子的父亲吗?看起来不是好惹的样子啊。”
“是啊,简直太可怕了,他是不是天生神力啊……天哪,你看地上的那些,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云初下意识的想到了然然和君奕,心里一急,连忙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段祈墨俊脸沉下,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
只见人群包围的中央,长十米,宽四米左右的巨大的架子横躺在地上,强力玻璃橱窗碎成了一团渣渣,毛料散落了一地,有些翡翠毛料甚至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给打碎,连同里面的翡翠一起成了烂泥。
除了满地的毛料烂泥和玻璃碎片外,整个架子也惨不忍睹的扭曲成了看不出平时的样子,而听他们的口气,这些还是人为的。
云初看不出到底谁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将这个钢铁加固的架子弄成这个样子?
一地的狼藉中间,一个男人静静的站在那儿,黑色的外衣将他身上的冷意衬托得更加漠然,他的眸子寒光逼人,紧紧与他对视一眼,都能够感觉到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俊美的五官如墨刻画一般,彰显着无尽的清冷。
“君大哥!”云初唤了一声。
男人抬起眸,目光落在云初和段祈墨身上,寒光微微一收,淡淡的点了下头。
“初初!”一个小小的人影迅速跑了过来,扑在了云初的腿上。
“然然。”云初蹲下身,把然然抱起来,旋即,猛然发现然然白白嫩嫩的脸上有着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不仅如此,原本头上昨天摔的那一个包已经渐渐消掉了,但在另外一处却又起了一个大包,带着淤青的颜色,云初心下一惊,凤眸立即沉了下来。
不等云初说话,身边的段祈墨森冷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谁打的?”
许是感觉到很疼,然然蓝色的大眼上挂着两串泪水,却没有哭,只是委委屈屈的看看云初,又看了看段祈墨,小模样好不可怜。
段祈墨上前一步,轻轻的抬起手碰了碰然然的小脸,放柔的声音,“然然,告诉爸爸,谁打的?”
或许是段祈墨的声音太过温柔,然然不再那么害怕起来,扁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用手一指向某个方向:“坏银!打然然!打叔叔!”
云初和段祈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另一边,一个人看起来一身贵气的有钱公子哥趾高气昂的道:“就是我打的,怎么样?谁让那小杂种走路不长眼睛,竟敢撞到本少身上来,还拌了我一跤!”
公子哥旁边还有四五个保镖,不过有两个明显受了伤,应该是君尘笑动的手。
众人听见公子哥儿这么说,眼底的鄙视更浓,不过一两岁大的孩子能懂什么?走路不小心撞到他就要打人?
众人又同情的看向云初等人,先不管谁对谁错,云南公盘可是缅甸政府和中国区政府在背后管理的,他们弄坏了这里的毛料和那些设备,最保守的估价就要上亿来赔偿,更何况管理层是政府的高层人员,恐怕免不了要吃一顿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