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皖诗绫正一边吃着,一边让明湘跟着云茴记下那果子狸的做法,抬眼间却是见到怜衣正在出神,想到刚才之事,不免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
怜衣在皖诗绫说话间已经回过神来,微微笑了,轻声说道:“无妨,姐姐有一事,待会妹妹可想与姐姐同去。”
皖诗绫看着怜衣的眼睛,其眼神中悄然闪过一丝狡黠,让皖诗绫觉得,怕是有人要遭殃了吧,这等趣事,怎么少的了自己呢?
于是急急开口道:“姐姐直说便是,若是需要妹妹之处,妹妹定然不会推辞。”
怜衣轻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只是想请妹妹作陪而已,不然怕是有人出了事情,会赖在我身上了。”
听到这句话,皖诗绫心中明了,柔声开口道:“姐姐说的是暮美人吗?”
对于皖诗绫的聪明怜衣深感欢喜,与之明白人说话,自是不累,接口说道:“自然是她了,不过,我们还需要一个人与我们同去才好呢?”
皖诗绫如此就是有点疑惑了,略带迟疑的开口道:“这是为何呢,若是姐姐想去看看她,走个形式,我们姐妹去,也是没什么所谓吧,何必还要让旁人去呢?”
怜衣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若是单单我们姐妹去,那位堂堂暮美人出了事情,该如何是好呢?”
倒吸了一口凉气,怜衣将此事一经点明,皖诗绫不禁觉得心中一阵寒意,此时暮雪菲的胎正在三月之内的危险时期,依着皖诗绫的身子,就算是此胎不保,日后也是年轻,有着机会再行怀孕的,再一来,有着皇后的照拂,难保她不会心生此念头。
看着皖诗绫一副震惊的模样,怜衣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的,也就不再说话,有些事情,心中明了便是好了,何必在言说呢!
“那,姐姐,我们该找谁同去呢,这宫里,似乎没有谁愿意趟这个浑水吧,而且,好些人都是皇后的人,就算是去了,怕也是给旁人做了证,反倒是将我们陷得两难之境。”
不得不说,皖诗绫这几月的宫中生活,倒也算是将各处妃嫔了解得通透,不过,她只是关注了婕妤之下的人,对于和涵妃平起平坐之人,自然是少了眼界,而在这宫中,能够担得如此殊荣的,除了岚妃,还有何人呢?
“你倒是忘了一人!”怜衣听到皖诗绫的疑惑,微微一笑,如此开口道。
皖诗绫觉得心中疑惑,这宫里,就只有那几位妃嫔,而且看样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免觉得怜衣对自己心生轻漫,不依的开口道:“可是宫里就只有那几人,还有谁会帮咱们嘛!”
看着皖诗绫有些小孩脾气的样子,怜衣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可曾记得当初观景台之事?”
皖诗绫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姐姐说的是差点被皇后贬低为宫女之事吗,不过好像岚妃娘娘对于姐姐另眼相看,还与之皇后针锋相对起来的。”
“岚妃娘娘,姐姐说的那位肯和咱们一起去的是岚妃娘娘吗?”皖诗绫经怜衣一提醒,瞬时便是想到了点子上,也不知是与怜衣心意相通还是长了个聪明脑子。
见到皖诗绫一点就透,怜衣轻声笑起,开口道:“妹妹果然聪慧,姐姐心中所想,确实是岚妃。”
见到怜衣确认,皖诗绫想了想,还是略带疑惑的说道:“姐姐与之岚妃娘娘是旧相识吗,为何这位娘娘如此帮我们呢?”
怜衣眼神飘向窗外,略显了些寂寥,许久才开口说道:“算是吧,我们算是旧相识吧!”
“哦!”见到怜衣似乎并没有想要再说的意思,皖诗绫也就不问了,只是轻轻应了声,算是知道了,她总觉得怜衣心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东西,缠绕在心间,怎么也拆不去,总之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皖诗绫虽然被这宫里折腾得谨慎万分,不过在骨子里的乐天性子还是掩藏其中的,此时这乐天性子倒是占了上风,低迷了刹那,便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