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药彩道。
周乞把药彩扶了起来:“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这些牢房里,满满都是充满怨言的罪灵,满满都是不堪入目的刑法。你一个孕妇,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啊……”
“孩子”两个字,深深的烙在了药彩的心里。
不管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情,她都要为孩子着想。
善良的结果就是,处处认为自己有错,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她被周乞搀扶着去了中央鬼域的帝王宫廷。
在帝王宫廷里,再也没有了鬼的哭喊声。
她终于感觉轻松了很多。
没多久,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来到了中央鬼域。
他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药彩,把药彩看得是浑身的不自在。
周乞假咳嗽了几声,道:“你们不在东方鬼域好好治理你们的治桃止山和鬼门关,跑这里来做什么?”
蔡郁垒摸了摸脑袋:“早听说药彩仙子不同凡响,我等也想来看一看。”
“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周乞道。
“别呀,我们才来,你就要赶我们走。这不是做主人的礼仪吧?”神荼道。
“怎么着?还要我为你们摆一个接风酒宴吗?”
蔡郁垒和神荼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两东方鬼帝自行找地方坐下了。
周乞那叫一个后悔,为什么会多那么一句嘴呢?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他无奈的出去张罗着所谓的接风酒宴。
留下两个东方鬼帝和药彩在房间里。
“药彩仙子,有时间到我们东方鬼域去看看?”蔡郁垒道。
“嗯,我倒真想去看上一看。对地狱里的生活,我还真的不太了解。只希望……”药彩没有再说下去。
她本想说,只希望不会像在中央鬼域这样,只能听到鬼哭的声音。
“我们东方鬼域的景色很好的,一定要去看看。”神荼一直盯着药彩看。
“好的,如果我这里忙完了,就去你们那里看看。”药彩道。
“有多少事情能忙完的?还不是你说忙完就忙完的?事情留在活着的时候做,死都死了,就不要让自己那么忙了。”蔡郁垒道。
药彩愣了一下,听着“死都死了”几个字,感觉还是那么的生疏。
难不成,她还接受不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我,这……”药彩不知道如何回答。
此时,周乞已经吩咐好中央鬼域的使者要做的一切事情,回到了中央鬼帝宫廷。
“随我走吧,东方鬼帝两兄弟。”周乞挥了挥手。
蔡郁垒和神荼看着周乞傻傻的笑了笑,站了起来。
周乞看了看药彩。
药彩也起身。
来到所谓的就餐房,蔡郁垒和神荼毫不客气的坐下。
看着桌子上满满都是可口的食物,有一种想流口水的感觉。
可是药彩一见就想吐。
那桌子上,除了一些只是猪头等祭品的香气所凝聚出的虚幻模样,还有一些罪灵们的肠子、脑髓、眼睛……
甚至于有罪灵们还在讲话的嘴:“鬼帝,不要吃了我,我发誓,一定好好改过,让我受多少刑法都行……”
药彩忍不住的跑出了房间,呕吐着。
三位鬼帝都跟在了后面,争先恐后的要为药彩拍打后背。
不一会儿,药彩站了起来:“我吃不下,你们吃吧。”
说完就离去了。
三位鬼帝相互对望着,不明所以,依然跟在了药彩的身后。
“你多少吃一点儿,我们两可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这都是沾了你的光,你要是不吃,我们哪里敢吃啊?”蔡郁垒道。
“你们去吃就行,不用管我。”药彩继续毫无目的的走着。
“如果不合你胃口,你跟我讲,我让他们去换。”周乞只想到孕妇的口味有所不同,并没有想到药彩为什么吃不下。
生前,药彩就长年吃素,更别说让她在死后去吃那还会讲话的罪灵之嘴。
“没什么,是我不了解你们地狱里的生活,也不习惯你们的饮食。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药彩低着头,不敢回头的向前走着。
突然,药彩停了下来。
她一头撞在了谁的怀里。
抬头一看,原本是酆都大帝,手里还拎着那听季和丁南道的鬼魂。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丁南道不是元天路的女婿吗?
那听季更是一个无辜者,被多舌妇人说成是与丁南道的老婆有私情的男人,而那又全然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