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纳、蒲牢、翔云、霸千殇、赤白堂、偷空、魂寒、梦魇都围绕着药彩。
他们焦急着,如何收齐那些眼泪。
爱的眼泪,牵挂的眼泪,喜欢的眼泪,伤心的眼泪都好收集。
可是他们谁都知道,药彩没有害怕的,没有讨厌的,也没有恨的。
在药彩的心中永远没有“恨”,不管是谁伤害过她,她都不会去恨。
药彩被他们八个拉着,在药石山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走着,就像是在拉着一个有体温的木偶。
十巫在恢复法力,同时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唤醒药彩的意识。
太极护念在心中迟疑着,他知道了怎么样救药彩,却又不知道能不能那样去做。
白守山远远的看着药彩,不敢靠近。
药彩身边的都知道他要杀药彩,除了翔云不知,他们也没有对翔云讲起过,在对药彩病情的担心中,他们都忽略了有惊无险的过往。
雾毒姬杯抱着孩子,跟在白守山身后:“相公,你快来看看呀,我们的宝宝在对着你笑呢。”
“你能不能不要老跟着我,烦死了。”白守山头也不回的斥责声,惊得雾毒姬双眼泪流,孩子也哇哇的哭了起来。
魂寒和梦魇随着孩子的哭声走来。
白守山转身,推着雾毒姬:“都怨你,还不快走。”
雾毒姬不明所以,抱着孩子,跟着白守山离开了药石山。
“我们去哪里?”雾毒姬在白守山身后问。
“还能去哪,先回杻阳山。”白守山道。
雾毒姬很高兴:“回去也得把你的父母都一起叫上呀。”
“那两老东西,关我什么事?”白守山冷冷的说道。
雾毒姬感觉有些不认识白守山了,他以前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如今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回到杻阳山,白守山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雾毒姬问。
“药石山。”白守山道。
雾毒姬心寒,抱着孩子痛哭起来,心想:“你只是要把我送回来,不让我碍着你的事。药彩啊,药彩,你就是个披着善良伪装的恶毒仙子。你为了救翔云,同意把白守山留在我杻阳山做我的丈夫,却害得我如今孤儿寡母,有相公等同没有,有父亲也是虚无。”
可她并没有想过,当初是她执意要嫁给白守山,在白守山完全不同意的情况下,硬是绑着他成的亲。
尽管白守山的异常是因为陆丝雅的鬼魂附身所导致。
白守山又悄悄潜回药石山,继续寻找刺杀药彩的机会。
横月来到白守山跟前:“只怕是很难找到机会,那花神和僵尸的五祖、六祖,一直在她身边,还有八王子翔云,我们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机会是靠寻找的,更是靠制造的,我们得想办法制造机会。”白守山道。
“怎么制造机会?”横月眼中充满了希望。
“你先去东海龙宫,把芙萍找来,牵制住蒲牢。我去僵尸界,通知将臣、赢勾、旱魃、后卿,他们好像一直很反对魂寒和梦魇痴恋药彩,具体原因不明。随后,你再去天庭报告玉帝,花神乃神,是不能动凡心的。赤白堂就是个花花公子,随便找他的几个相好,就可以把他缠住了。”白守山道。
“那还有木纳、偷空和八王子,怎么解决?”横月道。
“木纳是雾毒姬的护法,雾毒姬都回杻阳山了,只要雾毒姬下个命令,他不得不回。”白守山道。
“偷空和八王子呢?”横月道。
“偷空不是我们的对手,八王子有点儿麻烦,要不你去把他引开,横月和八王子交情不错,我来动手。”白守山道。
“好。”横月说完就飞往东海龙宫。
一切如她们预料中一样,把药彩身边的守护者一个一个掉开了。
只剩下药彩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白守山冲了过来,和偷空动上了手。
太极护念来不及多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携着药彩一起飞向了宇宙,在那浩瀚的宇宙中寻找那个特别的黑洞。
他带着药彩飘进了黑洞的最里面,那个关个邪思念的地方。
邪思念一看,便知道那药彩是念祖做梦时附身,也看出了念祖的重伤。
“太极护念,你是怎么保护她的,怎么会让她成这个样子?”邪思念愤怒的说道。
太极护念什么也没说,他被念祖封住了语言神精,至今还没有被解除。
邪思念看了看太极护念,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我被关着,你又不是不知道。”邪思念在那个透明的牢房里急得团团转。
这个牢房除了念祖,谁也打不开。
神情呆滞的药彩,不知道为何,一见到邪思念就有了淡淡的意识,居然哭了。
她穿过牢房伸出双手,捧着邪思念的脸,细细的端详着。
“你不记得我了?你谁都可以忘记,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邪思念捧着药彩的脸,狂吻着药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