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恼怒,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出言冷声道,“族长大人,有什么话但请明言,还有,在下这等小伤不妨事,你若没什么要事对我说,那抱歉,在下还有杂务缠身,这就告辞了。”
我言出执起一旁玉笛,回身又将衣带匆匆系好,即往门外前行,而这百越族长一步起身,他拦在我面前,却挑眉道,“哦,方才你唆使那水兽撞坏了暗河堤坝,这就要走?”
果然事关暗河水坝,好,他既然提起这水坝,那我便与他理论一番,此刻我放下玉笛,也学他挑挑眉毛,轻笑道,“撞坏了又如何?难道族长大人是想让我唤回那三头蟒,让它与你再将这水坝修起来不成?”
说什么三头蟒修水坝,我这是在故意调侃他,再说了,若今时真把三头蟒给唤回来,莫道修水坝,只怕那怪物不祸患祭坛已是大大之幸事了。而言出落地,我本以为自己这等不敬之语,会惹得百越族长变脸发火,不过这一时,这族长大人不知怎的,他非但未恼,甚至依旧面带笑意,他居然颔首反答我道,“好啊,反正水坝之毁因你而生,那不管用什么方法,你总得修好了才能走。”
一时间我二人相峙,片刻他复往前来,好似在劝哄,又好似在强逼,“龙衍,本座不是在同你开玩笑,快,乖乖坐下,让本座看看那伤处,若真有毒,一条胳膊自此废了事小,就怕到时候,会累你有性命之忧!”
这厮不知是真是假,而我将信将疑,也只得重新坐下来听其摆布,不过还好,这次他不再玩笑,查看伤处时又吩咐门外侍从备下了些许药草,好一番捣鼓,我只肯半伏于椅背任其上药,若是趴在方才那张竹榻上,那还成什么体统?
好半天,这百越族长总算替我包扎完好,此刻他按住我不让我收整外袍,却是撩起我散落肩头尚沾染几许湿意的发丝,又问道,“你我以前,真的没见过?”
怎么可能见过,难道他去过碧泱山?
“没有,在下不记得曾见过族长大人。”
一言不冷不热,我直起身来正欲离去,实未料此刻,这百越族长竟自身后一把将我拢在怀中,他贴近我面颊,连声道,“不可能,那为什么这些时日本座夜夜梦中都是你,你在我怀里……,就像这样……”
他说着说着,不仅死死揽我在怀,甚至还一口舔上我耳垂,这,这算怎么回事?!
我一时呆愣,双目圆瞪,好半晌回过来神忙是推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这百越族长有龙阳之好?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此时我一步后退,步步再退,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满面通红,难堪不已,一张口即怒道,“族长大人,在下与你萍水相逢,决无旧交,还请你自重!”
我尊称他一声族长大人,却不想这会儿让他闻我语,却是一阵哂笑,片刻后,他竟朝我好生亲昵道,“哦,在梦中你不都是唤我名讳,你不都唤我鼎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