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有今天这一出,司棋就和一个没事人似的坐在花厅中,慢个悠悠的喝着茶水,把候府的大公子与二公子晾到一边。
那赵毅言是个做事滑溜的主,见司棋这个模样,旁边还坐着一身白衣一脸淡笑的凌炎,和一个一身青衣长着俩撇小黑胡的青老,先是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公主,我与二弟今天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家中母亲甚是想念仙姨娘还有她的孩子,于是差遣我兄弟二人前来与公主求个情,将小仙与孩子接回候府去,毕竟小仙的那个孩子可是三弟的,那可是我候府的血脉,这总在公主的府中住着不是回事是不是不?”
司棋听了冷笑一声,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撇了一眼赵毅言说道:“赵大公子当初候爷与本宫签下合离书时,本宫便说得明白,候府与血尸有勾结,是断不可能将小仙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交给你们候府的。怎么,候爷他是上了年纪了糊涂了,这事这么快就忘了?”
那赵毅言一听司棋骂他爹老糊涂哪还受得了,那张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可又碍着司棋是皇上义女的身份顶着个公主的头衔,这说话又不能放肆,忍了半天才说道:“公主,当初公主与李老国师上门硬要我父亲签下和离书,父亲也是念在文赵俩家的关系才同意的,至于那小仙还有那孩子吗?呵呵,公主如今这京城当中哪还有血尸的影子,更不要说我赵府了是不是?更何况那孩子毕竟是三弟的骨血,这认祖归补宗可是应当的,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那儿去,也得说理不是?所以,公主,为何咱们文赵俩家不伤和气,还请公主将小仙与孩交与我们兄弟二人,好回去与父亲、母新衣交差。您说是不是?”
这赵毅言把放都给说死了,明摆着告诉司棋这事如果闹到皇上那儿去也大不过一个理字,人家认祖归宗要认回自己的孙子你皇上还有拦着?
司棋冷眼瞧了瞧那赵毅言,这家伙自认为自己几句话说得漂亮,正在那儿洋洋得意呢。
司棋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又看了一眼凌炎,见他微不可查的向自己点点头,心下领会才假意的咳嗽了几声,又喝了一口茶说道:“既然赵大公子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本公主也不好再阻拦。好吧,今日本宫就让你把人带回去,春桃,去孩子带过来吧!”
春桃屈了屈膝应了声是,转身便出花厅。
那赵毅言一见这文司棋这样便同意把人交了出来,心中更为得意,看向自己的二弟时那眼神也带有几分轻狂。
赵毅楷仍旧是个温润的公子,一句话不说只是坐在自己的轮椅上。
不一会儿,春桃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妇人打扮,怀中抱着一个锦被,可以看出那是个婴孩。
那婴孩便是小仙的孩子,而那妇人看来就是孩子的奶娘了。
“二位公子,这便是小仙的孩子,候府的孙少爷。这个是便是孙少爷的奶娘。既然你们要把孙少爷带回去,那娘娘也跟你们一并回去吧,也好照顾小少爷!”司棋这时轻飘飘的说道。
赵毅言笑着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到奶娘的跟前,伸手掀开锦被,果真见一个白嫩嫩的小婴孩,此时正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