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榛沉声道,“不用叫她,我是找你。”
苏梅些许诧异,大约已经明白是借夏榛炒作的事。
其实云枚并没有承认自己和夏榛的事,也不是她发的那种微博。
要是能够借这件事试探出夏榛心意,那自然是好,要是夏榛没那个意思,云枚去澄清一下,也于谁都没有坏处。
这并不影响谁什么。
至少娱乐圈的不觉得这算什么事。
苏梅走到了一边去,笑着说,“夏总,您说。”
夏榛被苏梅提醒,又想起前一天给庄籍买的礼物被半途截走了,里面倒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庄籍喜欢吃的几种点心而已。不过,想起来,总是憋闷气恼的。
特别是夏榛一向对女人绅士风度,而且也不愿意做没有气度的事,最后居然让他总在女人面前受这种憋闷气。
夏榛虽然十分着恼,此时倒也没有勃然大怒地发脾气,反而压抑了怒气说,“苏小姐,我找你,是网上关于我同云枚之间关系被传得不堪的事,这件事,让我很生气。如果你们那边没有一个处理办法,我会让律师和你们商讨关于取消云枚代言我们产品的事,还有就是这对我名誉的影响,我也会付诸法律。”
夏榛虽然没怒骂着发脾气,语气却非常冷硬,出口的话更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这让苏梅呆立当场,但她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夏总,是出什么事了。你和枚枚被传什么了。出这样的大事,怎么没一个人和我说,这群人……夏总,您先别气,我马上去看出了什么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昨天和枚枚出门应酬,才回来睡了两个小时,实在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夏榛听她这种把戏,自然是不信的,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就给律师打了电话。
他这一天公事繁忙,虽然一大早就很不愉快,但也不会影响他克制住不快好好办公。所以他之后照常去了公司,在车上时,看到前一晚忘在车上的另一台公事手机,发现上面果真有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短信,翻看了一下,就知道这个号码属于云枚。
夏榛现在对娱乐圈是没有任何好感了,本来还有一点意向同意夏奕博投资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提议,现在又是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了。
对庄籍做演员的事,他现在也是满肚子火,想他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做演员。
犹记得高三的时候,和庄籍因为这件事大吵过。
他说做演员的没一个干净,全是些肮脏人和事。
庄籍当时气得对他怒目而视,说他,你心里是什么,当然就看到什么。
这话在夏榛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夏榛那时候满身傲气,又一直被人捧着,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差点和庄籍打起来,“你什么意思!”
夏榛当时转身就走了,庄籍没有找他道歉。
这么多年过去了,夏榛现在不仅没有改变想法,那种歧视和厌恶甚至更重了。
反正是瞧不上娱乐圈人士的。
娱乐圈里捧高踩低就不用说了,反正这事哪里都好不了,但这个圈子里不把身体贞洁当回事,不管男女,靠身体上位,已经不算事。反而大家是笑贫不笑娼。这就让夏榛很不喜。
夏榛在生意场上和朋友圈子里听他们调笑说又睡了谁谁谁,谁松谁紧,谁表面正经床上最骚,他往往不能一笑置之,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厌烦得很,不过是因为庄籍也在那个圈子里,想到也有人这么说他,用最侮辱的言辞评判他,他就无法忍受。
苏梅知道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完全没有经过夏榛的同意就有那条微博,恐怕是触了夏榛逆鳞。
云枚看着苏梅,说,“怎么回事?夏榛说什么。”
苏梅道,“昨晚发那条你和夏榛的照片的微博,是把人得罪了。你赶紧发个微博澄清吧。”
云枚皱眉道,“我说了不要拿这种图片炒作,自取其辱了吧。”
苏梅心想你看到那张图片的时候,明明欢喜得不得了,分明有期待,现在又这样,不过,云枚现在是她的摇钱树,她当然会顺着她,“也是夏榛过分,那图片算什么,他就这样反应过激。是夏氏的太子,就觉得不得了了。愿意捧你的多得很,我们又不是非要求他。再说,据说现在夏氏水也深得很,他刚从国外回来,权柄都没握在自己手里呢,脾气就这么大。年轻人就是太傲了,总是要吃亏的。”
苏梅把夏榛说了一顿,催云枚去发澄清微博去。
云枚本来就没睡好,心情很差,不去发,道,“要发你去发。”
苏梅知道她的心思,夏榛兴师问罪,第一是让云枚之前俏媚眼不仅做给瞎子看了,而且还打击了她的感情,夏榛大约是没那方面的意思的;第二这件事肯定会让云枚很没面子,那些黑还不知道会说得多难听呢。她能高兴才怪了。
苏梅道,“我去,我去发。”
苏梅自己斟酌了措辞,写了一个长微博,既没拿给云枚先看一眼,也没给夏榛先看一眼,就自己发出去了,说云枚接了夏氏集团旗下家具的代言,又说那男人是夏氏负责人,当时只是因为工作去和云枚接洽的,顺便探班,没有大家猜想的那些意思。大家的猜想,给两位当事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苏梅是用工作室名义发的,又用云枚的微博转发了一次,说她杀青后庆祝一番回来就睡觉了,在睡梦中因这件事被叫醒,发现此事居然被描述成了这样,非常惊讶,希望各位朋友不要乱猜,不然会给另一位当事人造成困扰,让她觉得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