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琍和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回王府了,直接在府里就睡下了,他的院子一直整理的很干净,东西一应俱全。
躺在床上,贴身小厮小松在照顾他,“少爷,你不回去也不打个招呼,王爷又该说你了。”
“我不想回去,那个家里没有温暖没有人情味,我喜欢上官家,一家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吃顿饭,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少苦,能看到家人真诚关心的眼神,嘘寒问暖的话,什么苦受的都值得了。可我每次回家她都阴阳怪气的,哪怕她不闻不问都是好的,可就是这样都不能如愿。这二年她越发视我为眼中钉了,回到家先琢磨的不是情分而是算计防备,实在太累了。”
周琍长长的叹口气,翻个身蜷缩在一起蒙着被子。
小松也叹口气,神情带着心疼和难受,却没有丝毫办法。
给少爷倒好水,安置好茶吊子和暖桶,才悄悄的退了下去,正好看到瑜哥端着一碗醒酒汤站在门口。
“大少爷,让您看笑话了,我们爷有时候……。”小松搓搓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瑜哥摆摆手,“把这个给他端进去趁热喝了,明儿头不疼。”
“少爷拧脾气上来了,不理我呢。”小松端着碗有点犹豫。
“你就说是我妹妹特意嘱咐让我端过来的。”瑜哥轻笑一声,知道怎样才能捏住周琍的软肋。
“嗳!”小松一下笑了,端着碗欢快的就去了。
没一会小松端着空碗出来了,眉开眼笑的样,“睡了。”
“那就好。你过来跟我说说,这让二年他过得怎么样?”瑜哥早就想问问周琍这几年到底过得怎么样,瞧着是长进了很多。
同时也想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他打妹妹的主意长辈们也在看他,他自然也是要多打听一下回去做参考的。
虽然有点生气周琍打妹妹主意,但也明白周琍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能摸着一二分脾气秉性的。比嫁给不了解性子的外人要强多了。若是不早点决定,那天皇帝一高兴再给明珠下个赐婚圣旨,不知道指给谁那更被动了。
“这二年我跟少爷的时间也不多。只知道每次沐休少爷都不回王府,身上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我们少爷在外面有个宅院,是用他自己赚的银钱买的。谁都不知道。我时常在那个院子里等着少爷,幸亏有咱家给的伤药和各种药材。不然少爷吃得苦还要多呢。
这二年王妃性子越发奇怪了,恨不得派人****盯着少爷,一出门就有人在后头尾随着,进不了军营也要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被王爷警告了几次也没什么效果,只是行动更隐秘了罢了,少爷现在出门都带着二分防备心。下口的东西都要谨慎再谨慎呢。少爷是真的累了,好久都没见他这么放松踏实的睡过一觉了。”
小松拿袖子擦擦眼泪。看着少爷是王爷的嫡长子,别人也要叫一声,世兄,小爷的,可谁能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王妃的手段越来越五花八门,像一头时刻等待的恶狼,专等你松懈了好上来狠狠的咬死你。
瑜哥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你家少爷,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做奴才的要紧的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懂么?”
“是,我是咱家出去的,不能给家里丢人,少爷待我是真的好,我除了少爷的话不会听别人瞎忽悠的。”小松一家子是当初上官家送给周琍的人,他爹也跟着的,他祖父和他爹两个都跟着老爷子和上官浩上过战场的,一身的本事都在肚里。
给了周琍也是个照拂提醒的意思,小松从小就练家子,嘴巴笨了点但心里门清胜在忠心。
“嗯,你明白就好,进去守着他吧,我回去了。”瑜哥点点头就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周琍就起来练功打拳了,多年习惯不管刮风下雨都要晨练的,****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