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看看这些报纸头条,都是关于你的消息,都改过了一线明星呢。”陈清有些调侃的将手里的一份报纸仍在了林夏的面前。
拿过来一看,翻了翻几个版面,都是关于她的消息和内容。
看到“十分神秘,十分低调”这个八个大字的时候,林夏嘴角不由抽了抽。
不就是因为年纪太小,不想被媒体打搅,所以不愿意出现在人前么,怎么就变成十分神秘了。
“说的也太离谱了吧,我哪里有她们说的这么夸张。”
“你确实有这么夸张。”陈清道,“人家张爱玲都说,‘出名要趁早’,你倒好,一直隐藏在背后,逍遥是逍遥了,不知道给人多少想像和揣摩的空间。听到你要举行签售会,所有的读者都快激动的疯了,现在论坛贴吧你的官网上都是人,网页都进不去呢,服务器都快抽了。”
“这个更离谱,居然说我欲擒故纵……”林夏无语了。
陈清摸了摸下巴,“应该算是吧,你看看你,写了这么多红书,又一直不显露人前,读者当然对你越来越好奇喏。那在阴谋家的眼中,你这一招自然叫欲擒故纵。安啦安啦,谁让你是个名人呢,人红是非多嘛。”
林夏:“……”
“拜托,我是个写书的,又不是卖笑的。你吃个鸡蛋,觉得十分好吃,会眼巴巴的去看那只母鸡么?你吃一道名菜,觉得十分喜欢,就会为了那道菜嫁给那个厨子么?我和他们又没什么关系,又没碍着他们什么,就这么批评我的书,你看看这里……”
林夏拿着其中一份报纸,指了指上面的文,“什么,‘没有深度。没有广度,不尊重历史,没有方位感,所描写的东西世间根本就不存在’,我说,这些人也太奇怪了吧。我写的本来就只是小说。就算再严谨,它也只是一本小说,人们用来消遣的玩物而已,我要这么有深度干嘛。”
将她手里的报纸一抽,陈清笑道:“管这些人怎么说呢。他写这样一篇文章,批评的越深越新颖,发表的可能性就越大。在这上面发表了。可是大好几百块钱呢,你说他们能不骂的推陈出新么?”
“你好歹也是自己写文的人,又在杂志社编辑部混过,这点都看不穿么?等你真正和同学们见面之后,到时候媒体天天等着你们的消息,那又该怎么办。”
“没这么夸张吧,我就是一写书的,又不是什么名人明星。他们盯着我干嘛?”林夏没有做过公众人物,有些不以为然,“对了清姐。你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儿么?我这都快高考了呢。”
林夏这么一提醒,陈清想起来了,笑道:“你瞧瞧我。都给忙晕了。因为要开签售会的原因,公司已经让印刷厂增订了你所有写的书,然后将你以前写过的那些小短篇文放到新版书的后面,附送给大家。只是那些文都是你写的,版权还在你的手上,所以让我和你商量一下。结果上次忘记和你说了,现在才想起来。”
林夏笑道:“就这个事,清姐给我打个电话就成了,何必让我过来一趟。别的不说,就咱们这五六年的交情,我也会给清姐这个面子啊!”
“你现在可是我的财神爷,我可得给你好好供着,免得到时候您心情一不好,给我撂担子了,那我可真得和西北风了。”
“清姐,您说笑吧,你可是大编辑,我只是你手底下一个小小的写手,可不敢担。你现在随便去哪家杂志社,都是把您供起来的佛啊!”
因为对写手来说,和她最亲的不是公司,而是将她一手带起来的编辑。
以林夏和陈清这些年的情分,要是陈清离开《细雨》,那林夏一定会跟她走。两人合作了这么多年,其中的默契和感情,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外人都想象不到。
这又是“您”又是“你”的一席话,让陈清笑了,“贫嘴。”
当初,她们一个是刚刚写文的小菜鸟,一个人刚刚出大学的小编辑,两人都没有经验,都是最纯粹的时候。
现在,经历的多了,心也变得坚硬了。
而那时候认识的朋友,才愈发的珍贵。
两人不仅仅是编辑和旗下写手的关系,更是生活中的朋友、闺蜜。
这样的社会,这样繁华迷人眼的都市,谁知道哪一天你曾经的朋友就因为利益的关系背叛你呢。
而林夏和陈清,因为利益和感情的捆绑,永远都不会破裂。
有时候,林夏甚至会想,若不是陈清,她会认识靳夜么,就算认识了,会和他慢慢熟悉起来么?
“好了,说正经的,你不是要开签售会了么,公司已经请了专人来培训你。你熟悉熟悉过程,免得到时候你因为怯场然后出什么意外,大致就是这样。”
“现在就培训我?不需要准备准备?”林夏有些诧异,这也太突然了吧。
陈清白了她一眼,“当然不是,还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处理了,这个事先和你说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那你喊我过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陈清报了一叠资料过来,“当然是让你过来帮忙的,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