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一双泪眼望着黄药师,低泣道:“外公,他们……他们为了乾坤令要打架!”说到这儿,又指着杨士瀚道,“而且大哥哥已被这位小兄弟打伤了!”
一个半大小孩竟能打败打过,黄药师面上表情虽无变化,但内心却是非常吃惊,上下打量着杨士瀚,似有不信地道:“你真能打败杨过?”
杨士瀚双眼一翻,语带不屑地道:“你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皇上封上我大哥为武林盟主,这天地会自然得听我大哥号令,这乾坤令你们是交也得交,不交也交!”
刘病已见杨士瀚跟黄药师扛上了,原想上前相阻的,但转眼一想,郭襄在那嚷着要抹脖子,这事甭论是真是假,自己都不便出面,由杨士瀚出面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黄药师对杨士瀚的狂言非但没放在心上,反而有点喜欢,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比这还狂,见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如果我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不交出乾坤令,你是不是也想同我打架?”
杨士瀚冷笑道:“那是当然,谁敢阻我大哥当武林盟主,我杨士瀚的金锤就对谁不客气,神阻杀神,佛阻轼佛,看你这个瘦不拉叽的小老头也受不起我一锤,就别在这儿叽叽喳喳,退一边去!”
这时,洪七公刚将那只肥鸡吃完,一边吮着手指,一边走过来道:“这瘦不拉叽的小老头受不起你这一锤,那我这胖乎乎的老乞丐呢?能吃受得住吗?”
杨士瀚翻着一双小眼,见洪七公虽然年纪老迈,但长得非常壮实,长得油光水滑的,脸上还透着红光,完全不同黄药师,放个臭屁都能冲他几条街,又见他慢条斯理的,似乎没将自己放在眼内,也就冷声说道:“能不能吃受,要打过才知!”
张丹枫也知道刘病已顾忌郭襄不好说话,见杨士瀚跟这两个老家伙扛上了,正中下怀,便在一旁火上浇油地道:“士瀚兄弟,这位前辈在江湖上有北丐之称,如果你没啥把握,就交给张某!”
杨士瀚当然知道张丹枫的功夫不及自己,他这样说话的目的,自然是怕夜长梦多,想激自己动手了,当下不再答话,呼地一锤,便向洪七公砸去!
洪七公也没想到这小娃儿就打就打,也没打个招呼,冷不丁地吓了一跳,杨过的重剑既然接不住他的金锤,那自己赤手空拳就更不能硬碰硬了。
一个侧翻,避过金锤,跟着展开逍遥游身法,绕到杨士瀚的背后,张开他那张油腻腻的大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向杨士瀚的后心抓到!
洪七公不愧为高手中的高手,打斗经验那是相当的丰富,在他的想法中,纵算杨士瀚力大无穷,但他的擂鼓瓮金锤也太过笨重,必然会影响到他身法的灵活xing,在他后面出手,回身定然不及,自是手到擒来了。
想法无限美好,现实却差强人意,杨士瀚并没有回头,脑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身扭只是一扭,双锤借势向后横扫过来,迅猛绝伦,毫无半点迟滞,哪有半点不灵活的样子?
战场斯杀,敌人四面出击,任何一个将领都必须做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杨士瀚不仅出身于将门世家,而且是赫赫有名的天波杨府,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对他无疑是小菜一碟。
当洪七公想明白这个问题后,也不禁哑然失笑,当下不再投机取巧,展开降龙十八掌与之对决。
这一老一少相斗,功法各有千秋,杨士瀚天生神力,将一对金锤使得风生水起,看他那副轻松的样子,抡的好像不是单重三百多斤、总重六百多斤的擂鼓瓮金锤,而是两只三重的木瓜。
重锤狂舞,碰者非死即伤,洪七公不像杨过那样年少气盛,自然不愿意与他硬碰硬,而是展开降龙十八掌,并配合逍遥游的身法,在外围进行缠斗。
刘病已见洪七公的打法纯粹是在消耗杨士瀚的力气,待到他jing疲力竭之时,才伺机反制,心中也暗自为杨士瀚担心。
黄药师见洪七公斗得欢快,不觉手痒,对着张丹枫道:“白马书生张丹枫,在江湖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黄老邪今天就来试试你这个绿林中的后起之秀!”
郭襄初见黄药师跟洪七公时,原以为二人是来劝架的,没想到爹爹跟病已哥还没动手,他们到打上了,心中大急,纵身来到刘病已的身旁,泣声道:“病已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争这个乾坤令?让他们两人住手?”
刘病已见杨士瀚虽斗百招开外,却未有丝毫疲态,反而越战越勇,而洪七公虽然未露败象,但额头却已见汗,拳怕少壮,这话说得还真没错,原本在为杨士瀚担心的,如今却又担心杨士瀚一个收手不及,将这个名满江湖的北丐砸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