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句话是从贝姬口中说出来的,也许我不会太吃惊,但是这句话是从拉格蒂斯口中说出来的,就连赢黎也有点吃惊地看向拉格蒂斯,这位长耳朵皮肤很白的长腿女孩儿的风格一向是做事非常的严谨,所有的事情都喜欢考虑得非常周全,才会动手。她崇尚自然和均衡,并且相信世界万物众生都是平等的,她是一位非常棒的鹰眼,却绝对不喜欢杀戮,她有自己的信仰,将每次狩猎都当成生命中的修行。
不过很显然,拉格蒂斯且不介意狩猎这种杀戮者,像是束缚魔蛛这种强横的魔兽是破坏生物链儿毁灭者,它几乎什么都吃,而且鲜有天敌,在这个地下世界区域里,几乎它相当于霸主一样的存在。我想:这样的凶兽,对拉格蒂斯才是最合适的狩猎对象。不过我也有些疑惑,因为我不认为自己是这样大家伙的对手,它只要将那根如长矛一样锋利的蛛腿朝我扎过来,我定然难以招架。
“拉格蒂斯,你这不是头脑发热,想要挽救那两只矮猴子吧?”贝姬贴在拉格蒂斯的身旁,单手搂着她的肩膀,凑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她。
海伦娜却是掩着嘴笑着为我们解开谜团,解释说:“昨天下午,我们在图书馆打发时间的时候,拉格翻到了一本《世界漫游录》,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面好向就有介绍这种大蜘蛛的章节,拉格,别卖关子了,你一定知道狩猎蜘蛛的方法!”海伦娜眼睛微微眯着,迷离的眼神从我的脸上划过。
“这只大家伙的名称应该叫束缚毒蛛,别看体型巨大,却无比的胆小,总是喜欢躲在阴暗的地下世界里猎食一些地鼠,不过看起来这一只更喜欢吃地精……它除了有一身蛮力,会喷射粘稠的强力蛛网之外,这种”拉格蒂斯开始讲述这只束缚毒蛛的生活习性,并且这其中掺杂了一些她对毒蛛的看法,并且说出一个非常完善的狩猎方案来,看起来那本漫游录上面,对毒蛛介绍的非常详细。
只不过吉吉鲁明显不太认同拉格蒂斯地说法,它的一只手里还牵着那截绳子,绳子末端的那两名小地精早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吉吉鲁像是在拖死猪一样,在一旁来回拖着两只小地精不停地走,让它们在临死之前还要饱受折磨。它不太敢表露自己的内心想法,只不过又忍不住,总想要将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于是就在一边小声的辩解说:“哦!不,这只大家伙盘踞在这儿,多数时间是在捕猎裂缝另一面爬出来的小妖怪,平时很少爬出来猎食我们地精,偶尔有,也是饿极了!”
贝姬非常厌恶这只长相猥琐的地精,尤其当它用卑劣的手段抓来小地精,残忍的用它们喂食束缚毒蛛,贝姬对于吉吉鲁恶劣的印象,已经是差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它还有一点点的作用,恐怕贝姬早就用拳头将他砸进石壁里。吉吉鲁看见贝姬凶恶的眼神,吓得向后连退数步,短小的绿色毛腿站立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贝姬冷哼一声,似乎在警告它不要插嘴多言。
这时候拉格蒂斯将她的计划全盘托出,作为一位资深的野外探险者,我觉得拉格蒂斯的方案非常的完整和全面,但是对战斗环境却是要求在松树林里。地洞很难施展那样的风筝战术,于是我针对这些不完善的地方,稍稍的改动了一下,经过一番讨论,这个方案似乎变得可以实行了。
主要的策略就是利用小队远程攻击手段,相互牵制束缚毒蛛,趁机寻找毒蛛身上的弱点,以求击杀掉它。
这种毒蛛有超强的护甲和非常强悍的生命力以及体力,又是力大无穷,但是它在真正的猎人眼中,却是最好杀的魔兽之一,原因就是它的体型太过庞大,行动的时候虽然速度如风,但是却又非常的笨拙。兼之坚韧的护甲竟然没有任何魔法抗性,所以是
我们队伍中目前有三位具有远程攻击手段的人,鹰眼拉格蒂斯、火系魔法学徒赢黎和我,而我仅仅是依靠枪械的魔法力量以及我所拥有的闪电之力,我可以操控闪电箭,可是如今我使用‘时空碎裂者’,已经将身体里面的雷电之力差不多消耗一空,体内剩余的雷系魔法元素连勉强凑成三支闪电箭都十分勉强。
拉格蒂斯的鹰眼果然是名不虚传,借着莹莹的微光,竟然可以看到巨大裂缝的峭壁上有一处凸起的悬崖,而我的目标就是那里,她的视线竟然可以穿过黑夜,这点我需要借助魔法感知力才能够做得到,可是我的感知力没办法蔓延到那么远的距离,这时候,她问我猎枪的射程有多远,我对拉格蒂斯说:有效射程大概可以达到一百二十码吧!
众所周知,格林帝国人并不喜欢矮人制造的枪械,所以对于枪械的认知也是少得可怜,拉格蒂斯不认为我的瑟银长管猎枪能够射穿束缚毒蛛的虫甲。
她很明显是不相信的,凭借那把精灵长弓,她的长弓也只不过能在八十码的范围内,准确的命中不会随意移动的物体,但是再要远一些的话,她是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准确射中的,这已经是作为弓箭手中射程最远的鹰眼所能射出的最极限距离了,可是面对我瑟银长管猎枪,她轻蔑地对我重申一遍:“所谓的射程,并不是子弹或者弓箭可以抵达的距离,而是能够给敌方造成伤害的有效距离。”
我说:我知道。
她有些不太相信,所以我想演示给她看,毕竟用事实说话才最有信服力。
于是我毅然决定爬上那处山岩悬崖,躲在那里对束缚毒蛛进行伏击,那里距离毒蛛已经超过了一百二十码了,她对我这种赌气的做法有些嗤之以鼻。
我蹬蹬蹬几步跑到大裂缝的边缘,这里距离束缚毒蛛已经很近了,那只守护在,就像是一只爬在墙上的壁虎一样,手脚并用,手指勉强的摸索着湿漉漉的石壁上龟裂的石头缝隙,一点点的向崖顶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