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内。
然夕言一人面对上千人马,淡淡笑了笑,看向面对自己的父皇,语气淡定得跟没看到那群杀气汹汹的人似的:“父皇。”
皇上没应他,只见然夕言临危不惧的样子,很是生气,他扬声道:“孽子然夕言!你如今在反军进犯时,还来逼宫,造反不成!”
皇上真是为他自己编了个很好的理由,若是以然夕言逼宫为由杀了然夕言,世人再怎么疑惑,也不能说半分。
本想然夕言应该会出言反驳,谁料他只是颇为赞赏的拍了拍手,看似纤瘦的身子站得笔直,白衣似雪,面对大军的从容,大有一种压迫全军的威慑。
“父皇说得甚好。”他如君子般笑开,没有半分恐惧,“如今我就是来逼宫的。”
话音刚落,他身后闪身出现百余黑衣人,整齐的跪在他的身后,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和然夕言的白衣产生强烈的对比,气势慎人。
但比起皇上身后的千军,未免有些勉强。
然夕言早在来的时候,就让下人通报了游颢丰,让游颢丰准备好暗卫跟在他身后,而游颢丰就统率秦腔一行人。然夕言如今胜券在握,完全不怕这千军。
皇上其他的军马,恐怕是在要用在对付秦腔他们之上。
然夕言湛蓝得好似可以一眼望穿的桃花眼里,实质上深如沉渊!他淡淡扫了一眼皇上身后的人马,不紧不慢的双手环胸,“一千五百人?父皇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他缓缓抬手,优雅的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暗卫应命而上,皇上身后的大军也进入了战斗,人群之中,然夕言的视线直直定在皇上身上,用口型道:“儿臣一百人,不知敌不敌得过?”
然,不再看皇上一眼,随意的从身旁一位暗卫的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拿在手中挥了挥,他从容的样子反射在剑刃上,已有了锐利的寒光。
一位军兵突破暗卫突围,站在然夕言身后,刀剑使得很快,朝然夕言的头顶劈去,然夕言只是侧了身子,软剑也不知何时穿破了军兵的身子,军兵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然夕言,然夕言优雅的回以一笑,在军兵倒地的同时,然夕言绾发的发带瞬间断成两半,缓缓落在地上。
然夕言的长发散开,半边脸被墨发遮住,只见他的笑意明显,“这剑倒使得不错,很快。”
他将目光从那死了的军兵上抬至脸色铁青的皇上,脸上虽是带笑的,眼里却没有半丝温度,被然夕言那么一看,皇上仿佛瞬间穿越到了然夕言小的时候,坐在门边,面无表情的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