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巨响,处于发懵状态的龙心韵慢慢缓过神,原以为已经被野猪拱穿了身子,却发现自己安然无恙,一个身影挡在自己的前面,前方则传来野猪的咆哮声。
“还愣住干什么,快跑到树桩上去!”眼前的人正是从树桩上跳下来的季霸昌,他此时双手紧紧抓住野猪的獠牙,阻止野猪进一步攻击,但这三百多斤的野猪力量十分恐怖,季霸昌部分机械化身体也只能勉强抓住一时,龙心韵再不跑开,季霸昌也可能会被这头发疯的野猪拱成散架。
在犹豫的龙心韵想帮忙,但是看到季霸昌坚决的神情,她只能选择爬上了两米多高的树桩。下面的季霸昌正和野猪玩命对峙,季霸昌抓着獠牙没有松手,而野猪拼命地往前拱,发出十分恐怖的叫声,整个山头都回荡着杀猪一样的嚎叫让人不寒而栗。季霸昌已经被野猪拱得位移了几米,他的背后是山坡,这样继续下去,季霸昌势必会先失势,如果没能站稳滑到,后果不堪设想。
慌乱的龙心韵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取箭拉弩一气呵成,对准野猪的屁股就是一箭,但是她的这一箭射偏了,歪打正着刺穿了野猪的小尾巴,野猪感到尾巴一股钻心的疼,更加不要命地往前拱,季霸昌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山坡上,他回过头看了下乱石坡,心里也是一惊。
再这样下去,今天就不是猎杀野猪了,而是成了野猪的牙下鬼。
季霸昌让两只手臂内部完全机械化,强大的机械力量往下压,十分野蛮地将野猪头压在了地上,趁机抽出右手对着猪头就是一通乱拳,野猪被打得嗷嗷叫死命挣扎,季霸昌对着刺入野猪眼睛的弩箭尾部猛地拍了一掌,将刺入的深度加大,从野猪的右眼喷出了浓浓的猪血,此时的野猪也是精疲力尽,然而它还在顽强反抗,季霸昌没有停歇,突然放开按住猪头的左手往边上闪去,站在树桩上的龙心韵不知道季霸昌为何突然放弃继续攻击野猪,她已经再次装上了一支弓弩准备射击,以免季霸昌受到野猪的再次攻击。
从地上挣扎着跃起的野猪一脸鲜血,它凄厉地咆哮着冲着季霸昌扑了过来,已经跃至一旁的季霸昌抓住一棵手腕粗细的小树,突然往后一跳一拽,树干就像筛子一样开裂最后断开,季霸昌抓着这棵被拽断的树对准扑上来的野猪一送一拧,强行将树干刺入野猪嘴里,野猪没能再叫一声已经被季霸昌捅穿了喉咙,抽搐几下倒地不起,最后嗝屁了。
看到如此惊人的一幕,站在树桩上还准备射击保护季霸昌的龙心韵已经说不出话,这个柔弱的男生突然以一种无比高大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似乎只能仰视才能看清他那被猪血喷了一脸的脸。坚毅而霸道,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龙心韵从树桩上跳下来,给地上一动不动的野猪补了一箭,她知道野猪已经命丧黄泉了,但是补一箭心里舒服不少,被吓惨的心灵好像能得到慰藉。
“下次还来玩捕野猪吗?”已经累坏的季霸昌气喘吁吁坐在地上打趣道,下次就算花大把的钱请他来,他也不会再自寻死路。
感觉从死亡线上徘徊了一圈挣扎回来的龙心韵红了脸,尴尬地说道:“下次我也不来了。”
两人休息了一阵,然后到野猪窝旁边观察了一阵,确认里面没有小猪仔,这才回到死猪的旁边。两人看着这头重大三百多斤的野猪都没了主意,放在这里腐烂么?显然太可惜了,晚上有篝火晚会,正好可以带回去烧烤,味道一定够劲道。可是三百多斤,别说两个人,就算四五个人要想从山路拉回去也有一定困难。
龙心韵掏出手机,还好有一点点信号,他给副会长吴金通打了个电话:“吴金通,找几个壮汉过来扛野猪。”
那头的吴金通还以为龙心韵开玩笑,正在泳池里泡着的他问道:“龙小姐,你想开玩笑也要想个靠谱的点子吧,这野猪是说有就有的吗?”
季霸昌从龙心韵手里拿过电话说道:“别废话了,让你来就来,多找点人轮着挑,我会点个烟指引你们。”
听到季霸昌的声音,吴金通从水里爬到了池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便开始招呼自己的会员。季霸昌这人做事总是出乎意料,没准还真能打到一头野猪,要是没有打到那更好,趁机羞辱他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