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婆娑了她的眸,“就算是,那也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说着,她推开他就要走,谁知,脚下却突然一个踉跄,朝着他跌了过去。费司爵一只手扶住她,将她逼近墙角,讶异的视线锁住她,“你……”越是接近事实,心底那股无法言喻的失落和愤怒,越是明显。
安以诺深吸一口气,回眸,望定他,“没错,我是怀孕了!不止你不信,我自己也很吃惊!当我从医生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我当场呆住了……爵,这个孩子是你的!是你临别时送我的礼物……”她倏尔苦涩的笑笑,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所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答应和你离婚。因为你已经给我了最好的依托,我不想再看到你不快乐的样子……”她昂起头,尽量让自己微笑,“爵,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吧,我祝福你和小蓝,真心的。”
轻轻推开他的手,她转身消失在走廊中。
费司爵僵硬的站在原地,幽深的眸,弥漫着赤红的火焰。倏地,他一拳砸到墙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回到会场,酒会正在热烈的举行着。环视一圈,早没了夏蓝的影子,安以诺冷漠一笑,回身又投入到一片阿谀奉承的献媚中。
酒店的紧急出口里,夏蓝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冷眼盯着对面的女人。她记得,这是安以诺的新保镖。
“你想怎样?”她直截了当的问。
妱娣依旧面无表情,脸色阴沉着,冷冷的开口,“要你的命。”
夏蓝怔了下,随即,掀起一侧唇角,“给个理由。”
“因为,你罪该万死。”
夏蓝倚靠在墙边,斜睨她,“我刨你家祖坟了吗?”
她态度不变,口吻却阴冷慎人,“你害死了我唯一的亲人。”
夏蓝挑眉询问,妱娣一字一句的说,“七叔,是我叔叔。”
“哦~”她恍然大悟,怪不得看她这张没有表情的脸似曾相识。
“现在,你可以安心受死了。”妱娣的手中倏然多出一把装上消音器的手枪,抬起来,直抵她的头。
岂料,夏蓝不但不怕,反而啧啧有声的摇摇头,“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
妱娣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毫无起伏,板机慢慢扣动,“你要说遗言吗?”
“你叔叔,为了费益成,贡献一生,临死也是个炮灰。比起他的愚忠,你更是傻得不留余力。”
妱娣眯紧眸,盯着这个好像一点也不怕死的女人。
“你叔叔因为什么而死,你心里有数,别把发不出去的怨气推到别人身上。如果,费益成不绑架我,如果,他不把你叔叔当成牺牲品,他怎么会死?”
“再怎么狡辩,你也是杀人凶手。”
“ok,那你还等什么?为你那榆木疙瘩叔叔报仇吧。”夏蓝无所畏惧,转身,背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