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有黑衣人道。

金牙看到黑衣人，如遇强援，兴奋道：“你们来的正好。”他一手指着面前的所有人，大声道：“他、他、他、他，还有他，特别是他和他，在这里出老千！”

黑衣人皱了皱眉，走向这一桌的女官，低声道：“怎么回事？”

女官贴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黑衣人的眉毛皱得更深了，瞧了瞧张旭，又瞧了瞧金牙，听到最后，豁然开朗，面无表情道：“这事儿就算了，谁再闹事，不要怪我极乐宫没有尽到待客之礼。”

“什么！就这样算了？那老子的金子怎么办？你们极乐宫还有没有一点公平公正啊，连出老千都不管，我看趁早关门算了！”金牙已经歇斯底里了。

黑衣人大怒，冲左右点了点头，两个人上前架住金牙往外拖。

金牙全身被他们制住，动弹不得，唯独嘴里不停地咒骂，说什么极乐宫是天底下最公平的赌场，狗屁！出老千都不管，还谈什么公平！骂着骂着声音渐渐消失，看来是被拖远了，扔出了殿外。

黑衣人收回目光，面色依然冷峻，他看着围观的众人道：“诸位客官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雅兴，请好好享受，极乐宫绝不会有出老千的事情发生。”

他说得很肯定，众人纷纷散去，没过多久，极乐宫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好像刚刚的不愉快从没有发生过，金牙也从没有出现过。黑衣人有意无意地看了张旭一眼，随即离开了。他们只有在出了事情的时候才会出现，平时都隐藏在角落里，没有人会注意他们。

金牙好像没来过，可桌子上的金子却实实在在地堆在那里。那么多金子，堆满了整整一桌。“哇！”方邪盯着整桌的金子，激动得不能自已，他从未见过如此、如此耀眼的东西。戒色更是口水直流，头昏目眩，仿佛看到无数裸女在自己面前晃悠。

张旭知道，黑衣人之所以相信自己，完全是因为女官的功劳，他笑着对女官道：“多谢姑娘，刚刚若不是姑娘，只怕有口难辩。”

女官掩嘴笑道：“客人不用谢，我这么做是应该的，我还要谢谢您的打赏呢。”她看着整桌的金子道：“我让人替您把金子兑换成金帛票如何？”

张旭点了点头，金子确实太多了，得用麻袋才能装回去，谁也不会傻到拎一麻袋金子在路上走。

女官招呼几声，叫来许多同伴，大家埋头清点，将黄金码成一坨又一坨。清点完毕，共计62万3682两金子，换了62张面值10000两的金帛票和30张面值1000两的金帛票，剩下的全都打赏给女官们。女官们见张旭如此大方，自然感激得不行。

张旭突然从一个赤贫小子变成了大富翁，百般心绪笼罩心头，喜不自禁，加之极乐宫内炫目的灯光，嘈杂的人声，昏昏然有些迷失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从金帛票中抽出一张10000两票值的给方邪，道：“方大哥，这个给你。”

方邪看着数额，10000两金子，想都不敢想，推辞道：“张兄，这是你赢来的，贫道怎么好意思……”

张旭将金票塞到方邪手中，道：“一定要拿，一定要拿。”方邪见张旭盛情难却，也就收下了，有了这张票子，以后就用不着坑蒙拐骗了。

戒色和尚见有利可图，趁机将热脸贴了过去。

张旭会意，抽出一张1000两的金票给和尚，笑道：“和尚，这个给你花着，不够再来拿。”

戒色喜不自禁，连忙接过，仔细端详一番，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塞进怀中。

方邪笑道：“今日总算尽兴而归，张兄，我们这就回去吧？”

张旭道：“也好，一宿没睡，脑袋有些发晕。”

三个人沿原路返回，挤过拥挤的人群，走出大厅，来到极乐宫前的汉白玉广场。

夜已经很深了，小虎还在广场附近守着客人。他看到戒色走了过来，急忙凑上去道：“和尚，来还钱的吗？”

戒色笑了笑，这回笑得底气十足，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扔给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