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信长不悦的说道:“若是如你所说的话,他在逃过一劫之后,又怎会有如此反应,先是招募旧臣,随后申请官位,紧接着又制造舆论,如今天下为之震动,各势力纷纷响应,难道这废物可以办到的吗?”
“主公请息怒,刚才属下所说并非是将足利义昭看低了,而是实情,主公不知,在属下将其救下之后,其表现就如平民一般,不是感到兴奋,而是感到害怕……”
随后,氏宗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向信长描述了一遍,并没有一丝不实之处。
信长在听完之后,对氏宗的怒气也随之消散一空。若真照氏宗所描述的那样,这足利义昭根本不会对自己的霸业产生多少影响。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接下来办的每一件事都是如此干净利落,这就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难道在千兵卫面前的表现其都是装出来的?若是如此的话,那足利义昭的城府也就太深了,居然连千兵卫都看不破,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像这样的人,只要抓住机会,必会有一番作为的。
想到这里,信长不由自主的皱眉头,开口说道:“若是真如你所说,那接下来其所办的一系列事情,又该如何解释?你该不会是被其的外表所蒙蔽了吧。”
只见氏宗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主公请放心,属下可以肯定,这些事都不是足利义昭可以想到的……”
还没等氏宗说完,只听信长颇有兴趣的打断道:“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主公,据属下观瞧,足利义辉麾下有一名叫作细川藤孝的家臣,此人就能力而言并不在属下之下,而属下认为,这后续的事情应该都是其想出的,不过,以属下看来,此人并不得足利义昭欢心,若不是因为公家正在用人之际,此人决不会得到足利义昭重用的。
而且当属下说明主公心意之后,此人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及力赞成,从此便可看出细川藤孝应该对本家抱有好感才对。”
信长听完氏宗这番分析,感到很是惊讶,他本以为公家所养之臣皆是一群酒囊饭袋,没想到竟然会有此人物。
还好其没有得到足利义昭重用,对本家没有敌意,不然一定要将对方除掉才行,像这样的有识之士,绝对不能让其在公家出现。
既然千兵卫如此肯定,对方不可能恢复足利幕府昔日的辉煌,那么自己也不用他将其放在心上了,可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解决,目前足利义昭除了昭告天下,其已经继任将军之位外,并且还要求天下群雄出军进攻三好家,而各势力也是纷纷相应,自己是否应该也挥军出击,还是静观其变呢,一时间信长还没有拿定主意。
不过信长的本意还是觉得应该静观其变,不过又怕因此失去义理,所以,只听他开口问道:“千兵卫,就现在的形势而言,你认为,本家是否应该响应公家的号召,出军三好呢?”
“主公,如今虽然各势力纷纷响应,不过,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谁又会平白无顾的与强大的三好家为敌呢,所以依属下看,此事不久就会平息,主公安心在此等候消息便是。”只听氏宗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出军之事就此作罢,你退下吧。”
“是主公,属下告退。”氏宗说完又等了片刻,见信长的确没有事情在吩咐后,才退了出去。
就在氏宗兴高采烈的前往奉行所领取那两千石委任状的同时,远在北伊势作战的泷川一益也同样兴高采烈。
这几年经过自己的努力,北伊势已经有超过八城的豪族被自己从这片土地中抹去,而且,就连本地第一大势力的神户家,也抵挡不住自己所率大军的进攻,已于前日宣布归顺织田家了。
如今放眼北伊势这二十几万石的土地上,除了愿证寺与三四家实力弱小的豪族,依然在顽固抵抗外,可以说北伊势已经落入织田家的手中,而作为在此战的总大将泷川一益,更是义气风发,他时常幻想着等自己返回歧阜后,主公对自己大加封赏的情景。
而且,当初他恨不得躲愿证寺远远的,可现在由于北伊势众豪族基本已经被平定,歼灭剩下几家也只是时间问题,这让他的信心极度膨胀,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加上信长派给自己的军势才只有一千,总军势不过一千五百人,而现在,若是算上已归顺织田家豪族麾下的军势,自己完全可以调动两千五百大军,当初军势不足,他不敢打愿证寺的主意,如今人多势众,他便想给自己的伊势攻略,留下完美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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