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砜眯起眼眸,倏地站起来,转身就走,间隙,明哲跟上,她低声吩咐了什么,后者领命当即退下。
费司爵不屑冷笑,眸中一丝残戾转瞬而过。倏地,脚上又是一阵巨痛,他后知后觉的闷哼一声,扭头就瞪着旁边的女人,“你是不是想我下半辈子坐轮椅?”
“你还知道疼啊?”夏蓝倏尔凑过去,瞪起一对亮澄澄的眸,“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牵住她的手,起身就走,“快走吧,你该回去睡午觉了。”
“喂,告诉我!”
“没什么啦,就是随便安置一颗远程导弹,角度又刚刚好对准了这里。”
“……”
听到明哲的汇报,伊砜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又镇定下来,“查一下他。”
“是。”
明哲退下,她缓缓来到书桌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相框。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
“今天,我看到了一双像极了你的眼睛,只是……那是一对黑瞳。”
照片有些年头了,泛着充满历史遗迹的昏黄,上面的男人,高大,英俊,一对眼眸散发出诡异的绿色光芒……
收好相框,她又来到了囚室。
南宫烈慵懒的躺在床上,只是挑起眉头瞅了瞅她,“那些老家伙没空陪您说话了吗?”
伊砜坐到他对面,淡淡的说,“我见了夏蓝。”
一听,南宫烈“腾”地坐起来,邪眸瞪得老大,“奶奶,我说过了,所有的事,与她无关!”
伊砜微抬起手,阻断他的怒火,又继续说道,“陪她来的,是一个叫费司爵的男人。”
他一怔,眸子晃过复杂的色泽,随即,又懒洋洋的躺下来,侧过身,背影给她,“那又怎么样?”
盯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孙子,伊砜叹息一声,“她怀孕了,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南宫烈的身子倏然一震,接着,又传出他的嗤声,“很好啊,可以做个免费的爹地,您不是一直都想要个重孙子嘛。”
“烈!”
伊砜气得低斥一声,“这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吗?”
“呵呵,奶奶,我没开玩笑。不管那个女人生了几个孩子,跟过几个男人,我就是要定她了!”
伊砜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眸角的皱纹也深刻许多,半晌,她点头,“看来,你还是没有反省清楚,那你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
直到背后没了声音,南宫烈微阖的眸才缓缓睁开,眼角的晶莹,将枕头浸湿了一大块。
她怀孕了,是费司爵的孩子……
好久都没有这种心痛的感觉了,像把锋利的剑从中刺入他的心,又硬生生的一分为二。
原来,心痛的时候,真的会痛得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