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别开目光,“我并不恨她的爷爷。”
他轻笑,“我知道。”
“他虽然嘴巴坏,可是,他是一个好人。”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压抑到现在的情绪,正笨拙得向他一点点宣泄,“他只欠了我二百六十八块,却还了我十万……这么说来,他还很大方呢。”
他又是一笑,慢慢的,将她揽进怀中,抚着她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
夏蓝眸子低垂,尽管声音轻至不可闻,可还是能听出她刻意的坚强,“他会没事的吧?”
“嗯,”费司爵点点头,“安老是位传奇性的人物,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这次也一样不会有事的!”
“是嘛……”她终是松了一口气,“真好。”
安肖益回到病房时,安以诺急忙迎上去,“二叔,医生说些什么了?”
“恐怕,不是很乐观,爸爸需要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安肖益看一眼还在晕迷的安颂柏,淡淡的说,“我们不能太悲伤,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偌大的圣安集团,不能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侧眸,看看怔愣的安以诺,“明白吗?”
“呃,明白了,二叔。”
安以诺总觉得现在的二叔不似以往,有点冷漠,有点腹黑,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当晚,安以诺和安肖益就回到家,只留下佣人和保镖照顾安颂柏。
回到有,安以诺有气无力的说,“二叔,我先上楼休息了。”佣人都去医院了,累了一天,还要自己放洗澡水,想想都怄得慌。
“以诺,你等一下。”
安肖益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透过镜片,看向她的视线,异常诡异。没来由的,她竟有些害怕这时的他。
“二叔,还有什么事吗?”
安肖益笑了笑,拍拍旁边的空位,“来,过来坐。”
安以诺拧拧秀眉,对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有些不适应,“二叔,到底有什么事?我很累了,想上去休息。”
“怎么,二叔想跟你说说话,就这么困难吗?”安肖益仍然在笑,但笑容却没了温度,令人不寒而栗,“还是说,身为安家唯一的继承人,让你有种高高在天的优越感,以至于不把我这个二叔放眼里了!”
安以诺的眉越拧越紧,回身瞪着他,气道,“二叔,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把你放眼里了?再说了,我就是安家的继承人,就算有优越感,那又怎么样?不应该吗?”
“呵呵,”安肖益笑得越发慎人,他慢慢起身,走到她跟前。安以诺昂起下巴,挑衅似的瞪着他。
突然,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拽过她推到沙发上,安以诺尖叫一声,“啊!二叔,你干嘛?!”
安肖益压在她身上,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身下,嘴角噙着冷酷的笑,“继承人?哼哼,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你这个继承人原来是个冒牌货,他会怎么做呢?”
安以诺挣扎的身子猛然一震,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住,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半晌,她勉强的笑笑,“二、二叔……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