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远见父亲好容易对夏桐有了点兴趣,被母亲这一打岔又犹豫了,忙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正好黄家和程家都要去,你们三家在一起还有个伴。”
“那就让程毓那小子把票跟夏桐的家人分开来,就这么定了。”慕建国想了想,说。
他本来就对夏桐有些好感,只是常若善的态度过于执拗,他又不想因为夏桐影响夫妻二人的感情,所以一直在儿子和妻子之间保持沉默。但是现在看老母亲和儿子的态度,他不出声也不行了。另外,他也确实想看看这女孩子有多优秀,能走多远。
“你去,你听得懂吗?”金雏凤忍不住出言讥讽了儿子一句,看个演出都要前思后想的。
她的儿子她知道,说白了,只是一个粗线条的人,常年在部队呆着,哪里有机会去欣赏什么古典音乐?当然,她这话是故意说的,连常若善也捎带进去了。
常若善成长的年代,正是十年动乱的年代,说实在的,金雏凤觉得常若善真的没有多高的文化修养和艺术修养,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常若善和金雏凤两人在生活理念上的很多不同。
“这,妈这一说,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我这么早便进了部队,部队的演出活动倒是不少,可是也从来没有什么钢琴、古琴什么的,我就去看一个热闹,呵呵。”慕建国见老妈生气,忙自嘲了一句。
常若善这次没有再说不去,程家和黄家都去,他们慕家不去也不合适,到时别人不是说她常若善势利眼,看不起夏桐,就是说她常若善不懂欣赏古典音乐。这两样她都不想听。
金雏凤也不再跟儿子为难,她一心一意看起慕斯远用手机拍摄的几张夏桐的相片。
“奶奶,夏桐穿这一身漂亮吧?”
“漂亮,这孩子穿古装比穿现代衣服更好看。”
“奶奶。谁穿古装都好看,您想啊,那些衣服,那些首饰。一搭配,能不好看?您看,夏桐这浅紫色的衣服,配上她紫罗兰的玉镯。这小手伸出来,真的是太漂亮了,还有她头顶上的发簪。一看就是配套的。奶奶。您是行家,你看夏桐的这对镯子,水头跟您和妈手上的比起来,谁的更好?”黎如珍笑着问。
金雏凤和常若善手上的翡翠镯子是慕斯年买的,这两只花了二百多万,所以黎如珍才会这样问一句。
“这个哪里看得出来,隔这么远?”金雏凤没有接黎如珍的话茬。打了个哈欠,说累了。
“奶奶,您去休息吧,别着急,后天就可以看到夏桐表演了。”慕斯远忙说。
第二天,夏桐的照片上了各大报纸和网络的娱乐版,其中便有眼尖的粉丝看出夏桐戴着一对紫翡手镯弹琴,据说后来几天各大商场的玉器店里的紫翡手镯销售一空,这紫翡本来就不多,哪里架得住粉丝们的追捧?
十六号这天赶巧也是端午节,一早起来,廖宛玫便在厨房忙着,说是要亲自给夏桐煮了一碗寿面,罗水莲站在一边有些局促不安。
“妈,这,还是让我来吧,你这么大岁数还给孩子煮面,这,桐桐也担待不起,吃了会有罪。”
“不怕的,我又不是天天这样,我自己的重孙女长这么大,我没有抱过她一次,她过生日,我煮一碗面还不应该的?”
吴仁越这时听见了,笑着进来说,“老奶奶,还有我呢,等我过生日时,也要吃一碗老奶奶煮的长寿面,然后像老奶奶这样,长命百岁的。”
“嗯,放心,老奶奶给煮。”
夏桐这时进来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老奶奶,老爷爷是什么时候过生日,我们要给老爷爷做寿,一百岁呢,要大办的。”
吴仁越听了敲一下夏桐的头,说:“还等你现在想起来,我们早就定好了,去台湾办,老爷爷是农历11月23,那时你也应该放寒假了。”
慕斯年见了一把拉过夏桐,问吴仁越:“蛋糕定了没有?”
“当然,下午三点送来,你能赶回来?”吴仁越问。
慕斯年今天中午要回慕家,不光是夏桐的意思,也是这几位老人的意思,他们都很讲究过节要跟家人在一起团聚,加上慕斯年也考虑到,过年的时候自己一走了之,过节的时候在北京都不回家确实也说不过去。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知道慕建国和常若善今天也会去看夏桐演出,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进步,他不想再跟常若善把关系搞太僵。
夏家这边是按照南边的规矩,这天只打算吃两顿饭,晚饭是在三点多钟吃的,正好慕斯年也能赶过来,还不耽误大家去看夏桐的演出。
“当然。”慕斯年说完转向夏桐:“桐桐,去换了婆婆给你做的新旗袍,我来给你拍照摄像,这老奶奶煮的寿面太有纪念意义了。”
夏桐听了进屋换了一件浅绿色的中袖短款旗袍,从下摆往上到前胸斜襟边,正好是一朵半粉半白、半开半合的荷花,看上去就像手工绣的一样,很是精致典雅,连整个人看起来都婉约了很多。
夏桐的手上也换了那对翡翠镯子,翡翠耳环,翡翠戒指,还有那根翡翠簪子也插到了头发上,露出了碧莹莹的云龙凤型雕花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