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瑛的话有些急切,她一说完,便看见客厅里一时静了下来,大家都瞅着她。
“这个,这个,这个是几个孩子们小的时候,我听过奶奶偶尔哼过。”刘瑛解释了一句。
其实刘瑛是真没有想到慕斯年和吴仁越会这么阔气,居然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来哄大家开心,这老人家手里的富裕了,以后送去养老院,他们也能省几个钱不是?
当然,此时的刘瑛还不知道,吴家居然是大富之家,早就决定了要赡养老人,刘瑛这些年在家里待着,也不怎么看大陆和台湾的电视电影,所以,她还真不知道吴仁越是一个大明星,她倒是知道夏桐手里比较富裕,因为她听茱莉说过,夏桐拿过很多围棋大奖。
吴怀自然看出了刘瑛的小心思,但是他也理解,对普通家庭来说,一千美元确实能做很多事情,至少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够了。所以吴怀对儿子说:“还愣着做什么,放《天涯歌女》去呀。”
“哦,对对,放《天涯歌女》。”
“不唱《天涯歌女》,唱一个《玫瑰玫瑰我爱你吧。”廖宛玫说。
“好,这歌好。”夏宁远说。
慕斯年那边已经从电脑里找出了这伴奏版,廖宛玫真的拿起话筒又唱了起来,也是跟第一首歌似的,越唱越好。
只是老人家这次唱完一段,就放下了话筒,吴仁越估计她是有些累着了,忙说:“老奶奶,您可真是宝刀未老哇,难怪我和夏桐的嗓子都这么好,原来是随了老祖宗了,这大奖我也要给您发一份。”吴仁越也把十张绿票子放到了老太太怀里。
廖宛玫看着怀里的一堆钞票。笑着说:“我还没听过你和夏桐唱歌呢,你也唱,我给你们发奖。”
“我们兄妹两个是专业歌手了,就不跟这些弟弟妹妹们抢这个风头了,现在开始,轮到你们三个了,你们三个都唱完了,看看电脑打分,最高的给五百块,第二名三百。第三名,给一百。”吴仁越对朱嘉楠兄妹三个说,吴仁越倒也不是不舍得这点钱。而是觉得不能超过老祖宗。
“给弟弟妹妹吧,我现在能挣到零花钱,也有奖学金。”朱嘉楠说。
“公平起见,就是一个娱乐,不许扫兴。”茱莉忙拉着朱嘉楠出列。
“对啊。还是这个妹妹性格爽利,我喜欢,来,今天只是预演,明天是除夕,我们要真正排出一台晚会来。知道吗?今晚上你们大家好好想想。”吴仁越说。
“哦,真的吗?我会跳舞。”最小的朱嘉松说。
“当然是真的,现在就来一个?”
“你们玩吧。我去给老奶奶做棉袄。”夏桐给老太太的棉袄还差两个袖子和盘扣。
“夏桐,你明天去把古琴拿来,我们明天下午在院子里搞几个节目,还可以把邻居们请来。”吴仁越说。
“好。”夏桐说完,慕斯年已经把她的针线活拿过来了。让她就在厅里做。
朱家兄妹三个唱完,吴仁越给了最小的朱嘉松五百美元。朱嘉松大概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蹦蹦跳跳的,蹦到了刘瑛跟前,说:“妈咪,你看,我有钱了,我有好多钱。”
刘瑛笑着说:“这个是哥哥给你的,你还小,妈咪先给你存着,你什么时候要零花钱了,妈咪就给你,你自己记账。”
吴怀在一边笑着说:“孩子们都很懂事,不错。”
“是爷爷教的好。”朱浦在一边说。
这几个孩子虽然是跟着刘瑛长大的,但是夏宁远为了弥补对朱浦的遗憾,刚好这时的夏宁远年岁已高,不再工作,所以便把心思用到了对孩子的教育身上,书法围棋都教了孩子们一些,而那时的刘瑛,为了贴补家用,一般都会接点加工活在家里做,所以对孩子们的教育,她还真不如夏宁远用心。
别人听了这话没有说什么,但是刘瑛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今天的她看在这一千美元的意外之财上,决定给丈夫几分面子。
晚上,上了床,刘瑛才有功夫问,这吴家是什么来头,怎么也是老人家的孙子,是不是亲生的等等。
“这里面关系很复杂,我也没有搞懂,我只知道,爷爷说他是我表哥,好像是我舅舅的儿子。”
“那夏桐的父亲是怎么一回事?你有几个舅舅?”
得知朱浦就一个舅舅,刘瑛又追问:“一个在台湾,一个在大陆乡下,这怎么能扯到一起去?到底哪个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