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爷爷那边的,以前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跟吴仁越早就认识,我曾经卖过好几首歌给他,后来他奶奶来大陆,见到我了,大家说起来,才知道是正经亲戚。”
“那斯年这次去台湾也是吴家的意思?”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事先都不知道他要来,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了出来才见到他,我也很意外,然后直接把我接回了吴家,大家忙着给我做全身护理和化妆我才知道晚上要开晚会,我连跳舞都不会,还是现跟斯年学的。”夏桐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老人家也是出于一片关心。
“可是你这样一来,你跟斯年的关系反而复杂化了,幸好你还不是吴家的亲女儿,不然,这事情就更麻烦了,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政治因素,大环境小环境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外界的关注,两岸关系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金雏凤说完叹口气。
夏桐没想到自己只是认了一个伯父,便会牵扯到什么两岸关系,这也太扯了吧?可是反过来一想,慕斯年不仅仅是慕斯年,在外人眼里他还代表慕家。
“奶奶,斯年能代表慕家,可是我代表不了吴家啊,我姓夏啊,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大陆人。”夏桐说。
“这不说幸好你不是吴家的女儿吗?桐桐,斯年现在选择了从政,有的事情,你就不能随心所欲地还像从前一样,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问,这样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奶奶这样跟你说,不是说吴家,是说以后,你明白吗?吴家跟你们是正经亲戚,这个斯年跟我说过了,吴家也是真心对你好,对斯年也好,这个我也听斯年说了。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要多思考几次。”
“我明白了,奶奶的意思是以后遇到那些莫名其妙来示好的人,要多想想,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会不会是冲斯年来的。”
“你明白奶奶的意思就好。”金雏凤满意地笑了。
慕斯年去了梅县后,常若善没少念叨,说什么慕斯年这次可真是去乡下替夏家的亲戚扶贫去了,慕斯年说夏桐家的亲戚一次也没有求过他,常若善却不信。
金雏凤倒不担心夏桐家的亲戚求上门,夏家的亲戚就算求上门应该也是小事,怕就怕有的人打着关心夏桐的旗号,对夏桐行贿了夏桐还不知,到时就会把慕斯年拖下水,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夏桐毕竟还年轻,又是从乡下出来的,是个学生,还没有去社会闯荡过,不知人心的险恶和官场的残酷,所以这才是金雏凤最担心的地方。
金雏凤接着又问了些夏桐在台湾的见闻,那天晚会上都有些什么人等,以及吴家为慕斯年安排了些什么人会面等。
“对了,夏桐,听说吴家送了你一把宋代的古琴,可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这次我没有带回来,我不想要,太贵重了。”
夏桐说的是真话,她听慕斯年说了这琴值一千万人民币之后,说什么也不要,而吴家原本是拍了来给夏桐做嫁妆的,这次提前拿了出来,也是想告知外界,吴家对夏桐有多看重。谁知夏桐临走时死活不要,说是怕人觊觎,自己只是一个学生,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吴怀最后只好说,等她结婚时他亲自送过来。
“这就对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吴家给你这么大的恩惠,即便是亲戚,你也要想着怎么回报人家,这压力太大。”
“是,夏桐受教了,敢情今天奶奶过来就是专门为了教导夏桐的?”夏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着回答了金雏凤。
金雏凤一听这话放心了,转身去拿了自己的包。“来来,桐桐,来看看奶奶给你带什么了?”金雏凤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走到夏桐身边,打开了。
金雏凤这次特地给夏桐带了一支翡翠雕花簪子,簪子的头部还镶了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珍珠,另外还有一对翡翠耳环,一对翡翠戒指,一对翡翠镯子,夏桐一看这质地,都是碧莹莹的,哪里敢要?忙摆手不停。
“孩子,这是奶奶给你的,奶奶给你的有什么不敢要的,这套翡翠首饰是我娘当年的嫁妆,我外祖母家里也是满清贵族,这些东西现在只怕有钱也没处买去。”
“那也太贵重了,我更不敢要了。”夏桐接着摆手。
“你要不敢要,就先给斯年收拾起来,早晚也是你们的,我听他说了,你要去美国念一年书,你说你一走这么远,奶奶想要看你,就不容易啰。”金雏凤对夏桐这点很满意,不贪,贵重的东西一概不要。
上次送的那对翡翠镇纸,听慕斯年说,夏桐没敢放在外面,死活让慕斯年锁进了保险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打碎了或是家里来人被顺走了,不光那对翡翠镇纸,连老太太给的那只祖母绿戒指夏桐也让慕斯年收了起来。
正因为试过了几次,金雏凤才敢放心大胆地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慢慢倒腾到慕斯年这边,而且慕斯年也一再表示,夏桐最后肯定会是他妻子,老太太猜测慕斯年的财产应该也有不少在夏桐名下,既然慕斯年这么信得过夏桐,金雏凤自然不会再去做什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