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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李少卿风云官场 黄侍郎仕途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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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內侍(宦官)外派的问题、蔡京喜欢任用自己的幕僚,李纲也提出了批评。李纲的奏言条条都是针对皇帝徽宗和他的宠臣蔡京,而且条条都击中其要害。徽宗的眉毛紧锁,已经十分地生气,见李纲说话太冲,一点也没有顾及皇帝的面子,所以当场罢了他的言职,停了他监察御史的行使之权。

京城水灾时,当朝的宰执就是蔡京。李纲这道奏疏一上,得罪的人当然就是蔡京。徽宗的大部分意志,已被蔡京左右。所以李纲所提的这些意见,等于一头撞在了铜墙铁壁上。

《海上之盟》令朝廷羞愧难当,国民都把它怪罪于皇帝,而皇帝为了泄民愤就想找个替死鬼承担罪名,所以就把《海上之盟》的签定,归咎于权倾朝野的蔡京,蔡京成了误国害民的奸臣。这样当时持反对意见的宗泽便赢得了皇上信任。而李纲在当太学生时就反对过结金抗辽,他向徽宗奏议道:金乃有虎狼之心也,对我大宋窥觑久之,如是结盟必引虎狼,海上之盟的结果也正是如此。

为了将李纲揽入到自己的阵营,蔡攸邀请了国师王道仙、太尉高俅、少宰张邦昌、留守宗泽、户部侍郎黄潜善、御史中丞——秦桧等一道恳求皇上召回李纲。众人将李纲说得神乎其神,说李纲在蔡京当权时就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是宋朝廷难得的人才。徽宗早有此意,只是怕有损自己的颜面,见诸臣齐来觐见,替李纲说情,便顺水推舟将李纲升至为父亲李夔生前的最高职务——太常少卿,也算是对他已逝父亲的一种慰籍。

而黄潜善的运气就不是那么的好,黄潜善的经义与诗赋是洲试、省试出了名的好。不管是新党还是旧党,不管是以经义为主还是以诗赋为主,没有出什么意外的情况下,是能够得到好名次的。元符三年的秋末,黄潜善来到了京城,他的殿试成绩十分优异,无懈可击,也许是因为黄履和章惇关系的缘故。徽宗最后也只是给了他个甲辰科进士。

中进士后一年多的时间,才授官筠州(今江西高安)通判。几年后太后听政被废,宋徽宗亲政,张邦昌力荐黄潜善,不久黄潜善被召见回京。

黄潜善在高安的第七个年头里 ,江西各地灾害频频,徽宗派户部侍郎张邦昌巡视灾情,路过高安时,听到百姓夸自己的父母官是狄仁杰再现,是包青天在世,他甚感愕然,这个黄通判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够得到百姓的如此爱戴?

原来,几日前,黄潜善突然接到了一桩人命案,报案的是高安大户潘玉的小妾。说是家中的丫鬟勾结土匪杀害了潘玉和妻子郑氏,拿走了家传之宝玉麒麟。经过黄潜善认真细致的勘探和求证,案情终于有了眉目。

原来是潘玉的小妾早就和管家勾搭上了。她见潘玉垂涎那丫鬟的美貌,怕将后纳丫鬟为妾,分瓜潘家财产。为夺家产便和相好刘管家连手杀害潘玉和他妻子郑氏,随后嫁祸给了丫鬟。这个案件轰动了整个高安。

此时,徽宗派礼部侍郎张邦昌视察灾情经过了高安。在高安府,张邦昌看见了那个丫鬟,见她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真是天生丽质 完美无暇。黄潜善看在眼里,顿时有了想法,自己在高安多年不见升迁,定是那朝廷无人所至,今日遇见这般大的京官,又恰好碰上这等事情,这丫鬟如今无依无靠,张大人又对她情有独钟,自己不如成全这桩美事,也是自己认识皇帝近臣的绝好机会。于是他便和丫鬟说了自己的意思。可是丫鬟不同意,死活要跟了黄潜善,说自己无有任何亲人,是恩人给了她二次生命,她不要名分,就是希望服侍通判、报答大人的恩情。

“这哪里行啊!自己和妻子恩爱有加,妻子又无有半点之错,何以这样待她?于情于理说不过去。”黄潜善好话说尽,丫鬟转念一想,觉得跟了张邦昌,也是在为恩公做事,也是在报答恩公,于是她勉强点头答应。张邦昌最怕老婆,不敢纳她为妾,加上丫鬟性子烈,就认死理,非恩公不嫁。张邦昌几次想亵渎她,都被丫鬟拒绝,还扬言要将此事告诉他的妻子。因为丫鬟相信恩公不会忘记她的,总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恩公的人。她也知道恩公的妻子温婉娴淑、秀外慧中 。可是自己的付出一定会感动他(她)们夫妻,皇天是不负有心人的,所以报答之日定会为期不远。

黄潜善这样做可以达到两层目的,一是解决了丫鬟的安排问题,二是为自己的仕途铺好了路。且不知这女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潜善不嫁,她答应跟了张邦昌,是为潜善排忧解难,甚是感人。可自己又怎么向张大人交代呢?他正要向张邦昌表达歉意的时候,张邦昌倒劝说起他来。“你也别自责,我知道你有这份心意便可,我虽和她无缘,但会把这丫鬟作为义女,随在自己的身边。”

回到京城后,张邦昌多次要求徽宗把黄潜善调任京城,由于章惇事情过去了很久,想想黄潜善也确实是个人才,就答应了张邦昌的请求。

恰在这个时候陕西、河东两省大地震,当时的官员为名哲保身,但求无过,没有谁会主动为朝廷分忧。

张邦昌极力推荐黄潜善,徽宗也想换个胃口,于是,第二天早朝,就传达了,黄潜善被授予左司郎中,代朕视察陕西、河东大地震的圣旨。

视察回来后,黄潜善被徽宗拟命为户部侍郎,成了名符其实的朝廷京官。而张邦昌也被徽宗升至为宋廷的少宰。

此后的黄潜善将张邦昌视为自己仕途的恩人,官场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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