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私奔

顾韵蓉上演着一场无声剧，厉云峰点了两杯咖啡，尝了一口，苦的厉害，他不停地往里面加糖加奶，直到一点苦味尝不出来才作罢。

厉云峰咕咚几大口喝光咖啡，抬手招服务员过来，他点牛肉面。

服务员说没有。

厉云峰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去外面买，两碗牛肉面，剩下的算你的跑腿费。”他说。

服务员拿了钞票就走。

顾韵蓉靠坐在沙发椅上，目不转睛地欣赏窗外的景色，厉云峰整个就是一个暴发户，跟他出来真丢人。

“咖啡你不喝？”她一口没动面前的咖啡，厉云峰问她。

顾韵蓉照例是当没听见。

“别浪费了。”厉云峰用手拖着咖啡杯，一直拖到自己跟前，又拼命地往里面加糖加奶，最后几口喝光。

厉云峰推开面前的空杯，掏出香烟点上，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按揉太阳穴。

头疼得厉害，越想越窝囊，越想越不甘心，这么多年，就算是茅坑里的石头也捂热了，顾韵蓉凭什么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哪里比不上徐赫了？

“真他妈操蛋。”厉云峰吐出一口烟雾，粗声骂道。

顾韵蓉心里被吓了一跳，脸上一点不显，这人素质太差，公共场合飚脏话。

牛肉面来了，厉云峰掐灭香烟，呼噜呼噜地吃面。

吃完面前的一大碗，又把顾韵蓉面前的碗拖过来，反正她也不吃。

两大碗牛肉面下肚，厉云峰撑得打了个饱嗝。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太阳烤得人直冒汗。

厉云峰解开身上的深蓝色衬衫，脱下衬衫，只穿里面的背心。

“你他妈倒是说话。”他一脚踢向街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垃圾桶被他踢的凹进去一块。

顾韵蓉始终保持沉默。

厉云峰走到停车场，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一把抓住顾韵蓉的细胳膊，强行将她塞到副驾驶座。

他的手像铁钳，顾韵蓉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厉云峰发动车子，没往家开，而是驶向相反的地方。

车子离开市区，窗外是陌生的村庄，陌生的田野。

顾韵蓉脸色煞白，没吃饭肚子空空的，她胃不舒服，有点晕车的感觉。

车子经过一家小超市，厉云峰停车，进超市买了面包，草莓酸奶。

上次一起吃饭，他记得顾韵蓉喜欢喝草莓味道的酸奶。

顾韵蓉接过方便袋，飞快打开酸奶，仰头喝起来，晕车的感觉总算是压下去了。

“你还是处吗？”厉云峰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把着方向盘，夹烟的手搁在车窗上，开口问她。

顾韵蓉后背一僵，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早就不是了。”她有点幸灾乐祸的说。

“给徐赫了？”厉云峰淡定地问。

顾韵蓉咬着面包，不再出声。

厉云峰靠路边停了车，“我检查一下。”他说。

“检查什么？”顾韵蓉警惕地瞪着他。

“看看你是不是处，你要不是，我就不能要你了，我不能娶一个二手货回家。”厉云峰平静地回望着她。

“休想。”顾韵蓉坚定地回绝。

“你想不想知道徐赫的下落？”厉云峰问她。

顾韵蓉神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