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不错,还真没有女人来过你这里。”杜香琳含糊地说了几句,然后玉体横陈,双腿叉开,直挺挺地躺在陈二饼那宽大的床上,才十几秒的功夫,就睡得沉沉的。
陈二饼看了一眼在床是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杜香琳,再次苦笑,然后用力地把杜香琳四脚朝天的身子扶正,帮她盖上被子,他才在脱了外衣,和杜香琳一起睡到床上。
因为房子刚装修好不久,家里添置的东西还不多。房里没有更多的被子,陈二饼只好和杜香琳共一床被子,两人就这样一直睡到天亮。
看着睡得如此香甜的杜香琳,陈二饼苦笑一声,也只好规规矩矩地躺在她身边,两人相安无事地睡到天亮。
天亮后,杜香琳睁开眼一看,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她看了看身旁的陈二饼,努力一回想,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想想自己的横蛮,她也不禁笑了笑。
陈二饼比杜香琳迟点醒来,一起床,他看见杜香琳坐在床上傻笑。突然,陈二饼大叫一声:
“哇,都已经八点啦!快点,快点,等下就要迟到了。”
学校那里是八点半上课,两人同时从床上跳起来,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卫生间跑去。
“我先,我先——”陈二饼到底是男人,速度快一些,比杜香琳早一秒跑进卫生间,他连门也顾不上关,就“哗啦哗啦”、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个人问题,感觉一阵舒畅后,才让站在门口的杜香琳进来。
“吁——”杜香琳也把积蓄了一个晚上的那包水给放了出来。
然后,两人又是争分夺秒地去刷牙洗脸,好一阵赶,杜香琳连妆也没办法化,就上了陈二饼的车,一溜烟地往电大急匆匆地赶去。
……
正当陈二饼在开始享受公务员待遇,成为镇里的班子成员时,远在京城的沈芊却过着心乱如麻的生活。
沈芊没有想到,自己和那个男人,对了,那个男人叫莫盖天,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如果但就感情方面来说,沈芊远远还没到结婚的程度,但她的年龄,还有母亲和莫盖天家的意思,却让沈芊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重要的日程里。
沈芊已经二十七岁,早已到了做人妻子的年龄。最让沈芊的母亲詹凤心里着急的,却不是沈芊的年龄,而是两三个月后,华夏国即将召开全国人大,丈夫沈奕仁需要在人大召开之前,有更多的力量来支持。
按照詹凤的意见,沈芊最好能在春节前完成婚事,这样的话,有了亲家的支持,丈夫的职位不但能保下来。而且,还有可能分管更多具有实权的工作。
这就是政治,残酷的政治斗争。
沈芊对于莫盖天,还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但在表面上,两人已经走得很近。偶尔,莫盖天会来沈芊的家里吃个饭,沈芊也去过两三次莫家,莫家父母看到沈芊人长得不错,又知书达理,还是副部级领导,他们也都很希望沈芊能做莫家的媳妇。
就算是莫家强大的军事背景,他们对于政府系统的关系,也常常表现出心有余而力不足、鞭长莫及的有心无力,能有一个国家副主席做亲家,他们当然很赞同这门亲事。
这双方父母的默认下,沈芊甚至在和莫盖天逛街的时候,也没有半点力气拒绝莫盖天伸过来的大手,她只有像一只可怜的羔羊,牵着莫盖天的手,就像自己无法抗争命运这只大手一样。
“别了,我理想中的爱人;别了,我深爱的二饼。不是姐不喜欢你,而是姐不能喜欢你。”
多少个夜里,沈芊在漆黑中,仿佛又看到二饼那双纯净的眼睛,看到他大大咧咧地说“我的神仙姐姐”,看到他傻乎乎地帮自己喝酒……
很多个夜晚,沈芊甚至常常梦见二饼,梦见自己和他在湖地村,过着开心快乐的日子。
眼看婚期逼近,沈芊终于下定决心,要和二饼见上一面,然后,再走上结婚的殿堂。
这天,沈芊破天荒地主动打了个电话给二饼:“二饼,你最近忙啥呢!差不多过年了,镇里事情多吗?”
“姐,不忙呢!差不多过年了,镇里也没啥事,就是盯着不要发生什么上访事件,注意防火防电安全,其实,就是等着过年。”
“那好啊!我后天要去江夏省城出差。你也向镇里请一个假,我们见上一面吧!我想和你谈谈万岁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