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汉灵帝走了之后,场中的观看的众多王公贵族方才摆好赌场,一个个兴奋的宛若是磕了药一般,将一张张的契约压在了赌盘的南北两方。
而在看台的一个角落里面,庞胜正跟在庞太尉的身后,脸色变得有些难堪,看向场中的目光也是带着一股遗憾。
“元让!这楚河虽然勇武,但却已经是笼中的飞鸟,命运已被他人操控,就算是有大圣玉符的碎片护佑,但也免不了身死,你且听我的话,这里事情由我做主,你且领了军令去北方镇压进犯的鲜卑吧!”庞太尉微微闭目,方才儿子死力劝谏自己不要倾向于淳家,却被他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当下便将儿子调离这里,为的便是怕冲动的儿子,一怒之下冲下去救人,破坏了这数百年制定的规矩。
而庞胜却是极为无奈,略带歉意的看着场中的楚河,抱手说道:“难道父亲不相信大圣玉符的气运一说么?”
“呵呵!这等幼稚的问题你何来问我,若是大圣玉符真的有气运伴随,那么阴阳家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实话告诉你吧,淳家此次重金请来了北地枪王张绣,另外还请了封喉剑霍宁等人,这楚河就算是能够杀入第三场,定也无法活命,为父让你离去,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重信义,但你老爹却舍得下这个面皮!”庞太尉微微一笑,终于说出了几个名字。
听到这两个名字之后,庞胜却是再无侥幸之心,不禁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抱手对着楚河说道:“楚兄弟,是俺庞胜食言了!”
说罢,庞胜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他走的极为坚决,并未任何的拖泥带水,似乎要尽快逃离这个让他陌生的地方。
而场中的楚河已经战到了第二阶段的第一场,他手中的长枪仍旧一如从前,敌人越多他反倒是越发的从容,手中的长枪更是犹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每一次舞动,都要带走一名士兵的性命。
“好一杆长枪!这枪法果真如元让所言极为精妙,只可惜今日便要绝在了这擂台战中!”庞太尉忽的站起身来,看着场中楚河那精妙的枪法,眼中带着一抹强烈的震撼。
楚河只觉手中的长枪似乎有神了一般,宛若自己的手臂,指哪儿打哪儿,准备却是百发百中,不禁暗自长叹,这枪法武技越是战的多,领悟的也便越多。
“我这般厮杀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改变这历史?说道底我还是一个自私的人,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满足自己的……”
楚河心中想着,他手中的长枪已经不用他多么用力,只要借一下身旁士兵的力量,这长枪便可转眼在杀两三人。
对阵之间,武者胡思乱想乃是大忌,楚河却是满脑袋里面都是这样的想法,只是正当他的长枪抖动频率变小的时候,前方的敌军猛然突进一人,挥刀斩中了楚河的后背,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忽然将楚河惊醒。
砰!
楚河底喝一声,不敢在胡思乱想,转而是全力迎战,挥枪将奋进的士兵逼退,然眼中的犹豫却是更加强盛。
“坏了!这楚河在搞什么?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胡思乱想,这一刀虽不至于丧命,但胜利却已经无望!还好,某留有后手!”看台上的赵忠不禁一愣,看着下方的楚河暗自思忖,眼睛却看向了一侧正微笑的张让。
“赵忠,我都说了,这一法不行!今日事了,你便到我家里来,咱们也该好好的谋划一番了!”张让悄然靠近赵忠,轻声嘀咕了一句,听的赵忠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