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三个老爹他们的那一桌上,多了一个农夫,起话来,颇有些愁眉苦脸,渐渐的,连带着三个老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无论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都有在饭桌上谈事情的习惯。.
三个老爹也不例外,不过通常能和他们一起用餐的,那都是村里的佼佼者,而村子里的人也通常把和村长们一起用餐,看作是自己的荣耀。
和老爹们话的人我认识,他就是原松本村一系的长老三平卫,在萱老妈的领导下,负责水稻和麦的种植,因为女儿被我们救下的缘故,三平卫非常的用心,忠心程度直逼我们原来的核心人马。
难道是水稻和麦出问题了?
我心思一动之下,也没有再规矩的坐着吃饭,端着碗就跑到了老爹们的一桌。
“宝少爷!”
看到我过来,三平卫连忙恭敬的站了起来。
“坐,坐,三平卫大叔,不用这么客气。”我笑了笑,坐到了他的身旁,看了看正在声讨论的三个老爹,也放低了声音问他道:“怎么回事儿?”
我对待自己人,从来不摆什么架子,因为我们本来就有身份的差距,然后通常我一句寻常的和善话语,就能换得别人的感激和尊敬,自然就有着何乐而不为的道理。
三平卫想了想后,也出了他来禀报的为难事情。
他的果然是有关于水稻和麦的。
众所周知,农作物的产量都不是固定的,不过因为种类的不同。各种农作物还是有着不同的产量的。
比如麦一亩能有五六十斤就很好了,但是一亩水稻要上了两百斤,才算是产量不错。
影响农作物产量的因素有很多,土壤、气候、环境、施肥等等。但其中最大的一个破环性因素,就是无时无刻不在的虫灾。
基本上哪里的害虫都一样,田地里粘虫、螟虫、火蠓虫号称三大害虫。体积很,数量却非常的多,夏天麦水稻正是长得茂盛的时候,就是它们出来祸害水稻和麦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黑土地太过肥沃的缘故,水稻和麦比三平卫想象的要茂盛硕大得多,这样一来,超过之前他们松本村的产量两三成。跟玩儿似的。
但是福兮祸所依,就是因为麦和水稻长得太好,虫灾居然比以前更加的严重,一棵水稻或者是麦上,现在已经至少都是密密麻麻十几条虫子。
马上这儿就是七月了。在这八月份收获之前,七月是最重要的一个月,如果防治虫灾不好,那几个月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松本村以农业起家,对于防护虫害也有着很充足的经验,往年他们用具有浓烈刺激气味的野草熏几次,通常就能保住一半以上的水稻或是麦,运气好的时候七八成也有可能。
然而这一次却不行,截至昨天晚上为止。三平卫已经组织人用野草熏了六次以上,害虫才减少了不到两成。
如果按照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恐怕最后只能保住三成的水稻和麦,那这样还不如在松本村的产量,白白浪费了留荫海港这么好的条件。
果然是个难题。
“不能继续用野草熏了吗?”我皱了皱眉道。
“不能再用了。”三平卫解释道:“如果熏多了,那么伤害的就不只是害虫了。连水稻和麦都会因此而枯萎,更加的得不偿失。”
“松本村就没有其它的法子?”
“对不起,宝少爷,我们只能想到这个。”三平卫有些羞愧的道。
“要不……我们的人手够多,那就先让孩子们去一条一条的除虫?”我又提出一个主意道。
三个老爹也听到了,不觉眼睛一亮。
明后年暂且不,今年水稻只有一千亩、麦也是一千亩,如果全部用人来除虫的话,任务似乎不那么的繁重,至少把今年给丰收了,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
“不行!”
三平卫摇头:“宝少爷您不知道,这虫灾的厉害程度,如果您今天把虫子摘除了,明天一早儿,马上又是同样多的虫子附在上面,一点都不会减少。”
他这么一讲,那我就没话可了,因为三平卫种植水稻和麦三十来年了,这点经验都没有的话,那就白活了四十多岁。
“等一下,我们召集各个村庄的人来问问,看看他们以前是怎么做的,集思广益之下,不定有新的办法。”思索了良久,沈寒才叹息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