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你怕我还能把你怎样?”
苏晨白了任远一眼:“我还怕你不会把我怎样了!”
任远:“不开玩笑,快脱下来给我看看。”
苏晨见任远一惊一咋的,不知道他又弄什么玄虚,不过知道他一定有充足理由,蹲下身翘起美臀,把登山靴脱了。
任远:“袜子!”
“不会这么恶趣味吧。”苏晨心想,但还是听话把袜子脱了。刚一脱,任远过来,跪下身子,径直就捧起苏晨的右脚。
苏晨的右脚很精致,脚面与脚底都红润娇嫩。
练拳的人,脚底就好象人的脸面,越是粗糙的就越是初级工夫,只有到达上乘,这皮肤才会重新娇嫩起来。
秦剑手指也是这般。而一般的游戏高手,长期用手指,握鼠标,局部地方肯定有老茧,但秦剑却会用巧力,所以手上皮肤亦是娇嫩。
苏晨长期站桩,站好桩,内里外面都协调过来了,不是一处用力,而是处处用力,又处处不着力,自然娇嫩。
任远却不看这个重点,而是盯着其脚踝外侧看。
任远这么一端详,苏晨禁不住一阵芳心乱颤,心道,任远这是要干吗啊,难道是顺势把自己推倒?苏晨也是反应很快,马上而迅速地思量:自己这个时候要不要从了?王姐那个建议,似乎不错哦。
可以说,大胆、心思缜密的苏晨在任远手指挨到他肌肤的刹那,出现了大脑当机状态。
“苏晨,你脚踝外侧面上这颗红痔是本就有的吗?”任远问道。
听任远这么一说,红着脸的苏晨低下头,果然在自己右脚脚踝面上看到一颗红痔,连忙摇头:“没有,以前没有!”
“你肯定?”
“肯定!”
任远闻言,抬头望了望天空,沉默起来。
“怎么呢?”苏晨问道。
“有人向你施了法术。”
“什么?”苏晨吓了一跳。
任远站了起来,说道:“我大意了,这几天,我就见你有些不对,但是没太在意,以为是情绪方面的原因,也是因为对方法术不高,在你身上的反应法力不明显的缘故。”
“到底怎么呢?”苏晨有些焦急了。
任远没有直接回答,先问道:“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对一个人印象越来越好?”
“有啊,就是你!”苏晨嬉皮笑脸说道,虽然听任远说有人对她施了法术,但是有姐夫任远在,估计搞得定,是以苏晨也不着急。
“除了我!”任远故作生气道。
苏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道:“好象没了。”
“葛川、葛川、鲁杰他们三个。”
“排除法的话,我选葛川,我最近觉得他表现不错,很man。”苏晨实事求是地说道。
“那就是他了!”在一瞬间,任远眼中爆出一丝精芒。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满月之下,我看到你头顶上有一根根红线,自天际而下,正在缠绕你。”
苏晨:“这你也能看到?”
任远:“这是月媒术。月老总听过,千里姻缘一线牵也听过吧。”
苏晨点点头。
“原理差不多。只不过月老是根据人前世今生的因缘来排定,再根据现世彼此内心的心意,最后确定,不是乱来的,而月媒术却是人为施法,比如某个男子爱慕一个女子一直不可得,就可以施用此法,把两根情弦用红线牵在一起,而这法术最明显的甄别方式,就是看人脚踝面有没有出现红痔,如果越来越红,另外一方也越来越红,这两个若是呆在一起,双目相对,气息相闻,就会对对方产生强烈的倾慕喜悦感,也就是爱情,而且会认为是自然而然产生的。”
“天啦,还有这等法术?”
见苏晨还很是欣赏的神色,任远不禁摇头:“你一点都不担心啊?!”
苏晨:“不是有你在吗?”
任远道:“你不知道,那个施法术的人现在就在你卧室里,而且在你床上,你还不担心吗?”
苏晨立刻发出一声尖叫,任何一个女人不能容忍一个陌生的人呆在她的纯私人空间里,那里面可有许多自己私人世界的战线。苏晨叫完,道:“不可能吧?”
任远:“施这法术的人,就得在当事人气场最好的地方施法,这个地方,自然是你卧室最合适,而且要连续施法七天,通过一定的规仪,然后心中观想出月媒之神,再然后把代表你们二人的体征的物件呈现,然后祈祷。”
“什么物件啊。”苏晨的声音有些颤抖。
“比如说人的指甲,人余留下的毛发等。”
“靠,这个不要脸的!”苏晨怒容满面,一想到这个猥琐的家伙很可能到自己淋浴房里收集那些、那些东西……一想到这,苏晨就禁不住颤抖起来,比见到那万蛇扭曲奔腾的场面还要心里觉得恶心。
“现在觉得恶心了吧?”任远笑了笑。
“快,快给我把那人拿下!”
“不急。”
“为什么不急啊?”苏晨重重地跺脚。
“我们要理清脉络。现在看来,有人把你以游戏的名义诓出来,然后,那个施法的人偷偷摸进你的房间,摆开道场,开始施法,需要七天,甚至更多时间,这依个人法力来定…… ”
在任远的讲述中,苏晨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葛川。”任远道。
苏晨凤目圆瞪:“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卑鄙!”一刹那间,苏晨对葛川仅有好感瞬间消失,而特别想到自己还对葛川微升起的好感,苏晨就觉得越发得恶心。
“这人怎么这样啊?!”
“人的一颗心,很难说的,被情欲蒙蔽了双眼,就有可能做出如此混帐的事来,如果没猜错的话,葛川的左脚脚踝面也会出现一个红痔。”
“我靠!”苏晨终忍不住爆粗口了,“谁要跟这个家伙一样。”说到这,苏晨连忙央求道:“姐夫,姐夫!快帮我弄掉这恶心的东西。”
任远笑了笑,道:“把法术破掉,自然就没了,不过,你想怎么惩罚他们呢?”
苏晨眼露促狭之色,道:“只要不弄出人命来就可以了,毕竟大家是一起出来的,少一个人回去不好交代。”
任远点头道:“也好,那我就不把葛川与这林子中里的母蛇搞拉郎配了。”
苏晨被任远很平静的这么一句话吓得齿冷,连忙道:“不需要,不需要。”
“你替我护法,我要出阳神。”
“阳神?”
任远点点头:“只有出阳神我才可以瞬间回去,就像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前里一样。”
“怎么出?”
“就是跳出这个躯体,你要守好,先吞根本符,如果蛇来了就念隐身咒,这样我们两个都不会被蛇发现。”
“好的,没问题。”说完,苏晨有些紧张地后退一步。
很快,苏晨看到自认识任远以来最为神奇的一幕:任远的多块头盖竟然浮动起来,数十道金光从那骨缝出倾泄出来,瞬间,一个金光灿灿的任远跳出,但是一转眼金光转薄,只看到淡淡的影子,再仔细一看,倏地一下就不见。
苏晨整个人就像是施了定身体法一般站在那,饶她平时对任远口里“大仙大仙”的叫着,也见过他诸般神通表现,但那些大抵是她能够接受范围内,但是,出阳神这样的事,她是听也没听说过,更不用说见过。
人之所以为人,是阴阳互根,那是片刻不能离开的,阴阳相弃,那就是死翘。任远成就阳神,就是把身体纯无形的“阳”部分彻底凝聚,现如今就余下一具阴质的躯壳在。苏晨理解任远要她守卫躯体的意义,若是躯体受损失,甚至不见,阳神回来找不到躯体,那就麻烦。不能过正常人生活,就意味着从此真要过逍遥神仙日子。
苏晨心念闪动,很快明白这其中的关键,那就是这躯体是“拖”着任远流连人间的根本所在,一定要好好守卫。可是,就在这时,苏晨耳边忽然响起了轻微的“丝丝”声。苏晨心头一惊,环顾左右,却是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耳中的“丝丝”声却是越来越响。
苏晨并不知道,就连任远一时也没想到。阴属于有形,即是躯体,而任远肉身正是勤练蛇性,上岛之后见万蛇奔腾蛇形已接近大成,众蛇虽在火山口等着“参拜”小蛟龙,但任远肉身存在,对众蛇而言,不啻一蛇中之王,所以有些也要过来看看究竟。
苏晨当下不管,掏出任远给她的根本符,赶紧点了吞了。
且不说苏晨这边怎遭群蛇围困,单说任远一个“筋斗”瞬间回到了上海,来到苏晨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