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杜浚抬眼一看,却见来人乃是一个女子,身上挂着几缕破布衣衫,若隐若现中、春光乍现,而少女的手上赫然带着一串佛珠。
“是她!”刺白首席一眼看去,少女容易映入眼帘,登时神色惊恐,连连后退,竟被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说道:“是她……她……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刺白首席的话语入耳,杜浚心中一动,托着莲花印,戒备着看向那少女,却见少女的面部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是那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却是如此的醒目。
“听刺白首席的话语,他分明认得这少女,如此看来,少女并非我当年所想,乃大妖,但少女手腕上的佛珠又是如何的来到的?”杜浚心绪急转,暗道:“难道是它!”
这个‘它’便是那神秘尸骸了。
其实杜浚一直不明白,那尸骸分明带着几分的残虐之气,神通诡异,不似正统之道。但是却身着袈裟,手持佛轮,又有佛宗至宝——莲花印傍身,且还从书生魂体中取出一枚舍利。
这就有些诡异了,一个佛宗僧人的行径却乃魔宗之道,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
杜浚思索之中,忽而有一声惨叫传来,抬眼看去,却见那丹红在少女的拉扯之下,奋力一挣,只是少女抓的牢固,此刻挣扯之下,‘噗’的一声,竟让将丹红的一条残臂连同肩膀生生的撕扯下来。
丹红再次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剧痛之下,浑身禁不住的颤抖。
少女扯掉丹红的手臂,也不停息,纵身返回了洞穴深处。
洞穴中一时间静默了下来,只有丹红淡淡的惨呼之声传出,许久,杜浚忽而上前几步,来到丹红的所在,祭出长枪,狠狠的刺向丹红。
刺白首席见状,本欲不再理会,只是好似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抬手挥出一股大力,将杜浚手中的长枪打偏出去。
“你这是在找死!”杜浚却是没有想到刺白首席此刻犹护住丹红,转而对他沉声说道。
“你我暂且放下恩怨,只是丹红现在还不能死!”刺白首席脸色一整,道:“那少女分明就是摄食而来,留着丹红……”
之后的话,刺白首席没有说出,但是其含义却不言而喻,引的地上回过神来的丹红不住的哀求,怎奈刺白首席阴沉歹毒,而杜浚杀伐果断,心智更是如铁似纲,任他如何哀求,两人也是丝毫不为所动。
这般,杜浚收了杀将等,抱着重伤昏迷的宫清,与扯着丹红的刺白首席向洞穴深处探去。这一路上,但见洞穴中散落的法宝无数,皆是被杜浚收起,而尸蛊、杜浚抱着宫清,不便搏杀,却被刺白首席收集起来。
此刻两人也不过是在危险之下,暂且按下干戈而已,若是稍有变动,恐怕两人之间便又是一场搏杀!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那少女却是没有再次出现,在黑暗的洞穴中渐渐的、依稀看见一丝丝的光彩,这光彩好似金色的。
随着几人的深入,光彩也越发的清晰起来,而在杜浚丹田中的九煞莲花印亦是越发的躁动起来,甚至有了要脱出杜浚丹田的征兆。
杜浚由此变得阴沉,这九煞莲花印对他重要非常,若是有变,恐怕他这些年的修为将会付之东流,眼下还未到那光源所在,杜浚只好奋力将躁动的九煞莲花按下。
“我倒要看看这光源到底是什么。”杜浚蹙着眉头,加快脚步,向前而去。
既然避不开,便要直接面对!
这般又走了估摸一日的光景,光源已然宛如篝火一般了,这时洞穴蓦然一折,杜浚几人快步转过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一个石室般的所在。
石室纵横千丈,其上顶棚乃弧形,四壁乃是岩石磨光,下面却是青砖铺地。在石室中央,有着一面巨大的石头堆砌的墙壁,而光源便是从那石壁之后溢出的。
而在石壁的前方不远处,杜浚等人和石壁之间,有三个黑色边框的门!
这门没有门扉,只有一个门框,便是门框也好似黑色光芒凝聚的,宛如三个黑色的漩涡,矗立在石壁前方,幽暗,好似通往地狱一般。
在三个门扉之前,却横卧着一个绝大棺材,漆黑,有三十丈长,五丈宽,其上尘土满布,更让杜浚几人骇然的是,此刻棺材上被侵蚀出一个五六丈大小的空洞。
空洞里,无数尸蛊钻来钻去!
“这棺材中,到底是什么人?”刺白首席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是什么的尸骸,居然能够滋生一只以上的尸蛊?数量还这么多?”
杜浚沉默,一到此处,他丹田中的九煞莲花印好似疯狂了一般,几欲从丹田中破出,幸好其上封印的九煞和杜浚同源,假九煞之力,杜浚才堪堪按住莲花印,此刻闻言,目光一闪,悠然说道:“或是一具,或也可不是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