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对林平之招招手,然后说道:“平之,过来坐。你师弟的伤势如何?可需要什么珍惜药材,如果需要,就跟外公说,咱们把洛阳城翻遍,也要给你师弟疗伤。”
林平之依言坐下后,连忙回道:“外公,我那笨蛋师弟身上的外伤倒是不严重,将养月余便可恢复,只是内伤颇为棘手。”
王元霸点点头道:“你舅舅已经跟我说过,是那木高峰的真气盘踞在你师弟的体内。咱们家若论内力,那就是咱们爷俩当属第一,你的两个舅舅略差一些,合咱们四人之力,一点一点的帮你师弟驱除真气,应当不难,只怕伤到你师弟的经脉以及修为。”林平之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也是他所担心的。
林平之四下张望一下,然后问道:“怎么不见大舅,难道是截住了木高峰,大舅也赶过去了?”
王元霸“哈哈”笑了两声后,对林平之说道:“平之果然聪慧机敏,不错,今天恐怕就是那木驼子恶贯满盈之日了。你师弟的消息传回来之后,整个洛阳周边除了咱们王家,还有与咱们王家亲善的各方势力,也都在寻找那木驼子。刚才传回消息说,他被仲强带人围在了西山,你大舅接到消息后,便也立刻赶了过去,争取早些带回那木驼子,交由平之发落。”
林平之闻言,心下也是感激,虽说他曾在心底有些瞧不起王伯奋与王仲强的小家子气,而且这两人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也才堪堪到达一流,更是让林平之嗤之以鼻过。但自从他住到了王家,王家给他的亲情却一直不断,就算他招惹了魔教,就算他曾血杀四方,得罪过无数人,王伯奋与王仲强虽然不认同他的做法,但也没冷言冷语挤兑过林平之,想要将林平之赶回南方。这次更是两位舅舅亲自出马,准备擒下木高峰,给他一个交代,林平之自然要领王家之情,当然林平之猜不到王伯奋的小心思。
就在此时,一名王家下人猛的冲入屋子,进门就对王元霸大喊道:“老爷,不好了,二爷,二爷他被人伤了。”
王元霸与林平之闻言都是一震,二人迅速起身,王元霸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老二怎么会被伤了,你给我说清楚。”
那下人连忙答道:“回老爷,二爷带着大少爷和二少爷封山,追捕那驼子。本来咱们已经在半山腰上缀上了那驼子,谁想那人非但不跑,反而回身和二爷拼斗。那人的剑法十分怪异,就连二爷的金刀刀法都难以克制,但那人想赢也不容易,渐渐的被二爷给缠上了,咱们也四下散开,包围了那人。这时一个大和尚忽然奔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那驼子,纳命来’,咱们以为来了帮手,心下都高兴,那驼子也开始慌张,回身就想跑,后背的破绽都露给二爷。二爷也不客气,一刀就斩在了那驼子的驼背上。可坏就坏在这驼背上,谁知道那驼子的驼背上,居然还绑着一个毒囊,二爷一刀砍破毒囊,就被里边喷出的黑色毒液给淋了半个身子,然后二爷就抱着被毒过的地方倒在地上,咱们都担心二爷,没心思再战,就被那驼子给冲了出去。”
林平之见王元霸被气的浑身发抖,连忙问道:“那我二舅人呢,可曾到家。”
那下人答道:“回林少爷,小的快马回来报信,二爷的伤势略作处理后,就会往回返,有大少爷和二少爷沿途保护,应该无恙,估计这会也应该进城了。小的回来路上遇到了大爷,大爷已经知道此事,更是气急,已经继续去追那驼子了。”
王元霸此时插口问道:“那木高峰人呢,老二被伤,你们难道就不去追他了?”
那下人连忙回道:“老爷,咱们虽然被那驼子冲了出去,但那大和尚却追了上去,已经有人缀上此二人了,沿途都会留有咱家的暗记。”
王元霸这才点点头,自语道:“这木高峰连续削我王家两次面子,当真该死,这次说什么也要拿下他。如果老二有个三长两短,哼,他木驼子也别想好了。立刻去把全城的郎中都给找来,给老二疗伤,然后再准备车架,如果洛阳的郎中们不行,那就只有去开封找杀人名医平一指了。”
林平之想到原著中,就是木高峰的毒液,把原著的林平之给弄瞎,毁容,现在这些毒水淋到王仲强身上,就算没有淋到眼睛,估计也难逃毁容厄运。想到此处,林平之对木高峰的恨意直冲天灵,浑身的真气自然而动,按照体内的经脉路线急速旋转。随着内力运转越来越快,林平之感觉到经脉渐渐有了肿胀的感觉,甚至快要不堪重负!要知道自林平之托穿越的福,他的经脉生来便宽广坚韧,是练武奇才,就是古墓的大叔见了,也是啧啧称奇,颇有些羡慕。就是他使用秘法激发内力,也很少这么快就填满经脉。可此时,林平之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经脉有些小了,有点不够用了。
蓦然间,林平之体内的真气快到极限,随着‘轰’的一声,真气自主散发出体外,而林平之也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状态,他虽然怒火中烧,但头脑却无比的冷静,不仅全身的内力,就连全部心神仿佛都能被他操纵一般,林平之甚至能感觉到体外空气的缓缓流淌,他仿佛置身在水中,不自觉就运转起《先天功》第七层,也就是最后一层先天境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