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嫌我麻烦吧，要不是灵玥关心你，又不想揭露你的身份，我才懒得夹在你们中间做‘远程电灯泡’，真是吃力不讨好，”萧阳看着炎峰走的方向，心中一动，“他去观光风景区做什么？肯定是去见什么人，这般神神秘秘，不如跟过去看看。”好奇心大起，悄悄尾行过去。

炎峰走过几处风景区，远远望见老妖瘦小的身影坐在湖畔小舟上，心想：“这老头算准我会来找他？”

似乎察觉到背后站了一个人，老妖平和地说道：“失落之地这样的大型区域空间，就算是几大顶尖公会联合也要两个星期，没想到你只用一个星期的时间便通过了，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你来找我是想询问神圣联盟的事情吧？”

“这老头好厉害！”

炎峰眉头一挑，心中虽然吃惊，但表面上仍保持淡定，点头道：“没错，神圣联盟在上周找到诸神黄昏，强行要求合作，不过被拒绝了。我想下一个目标会是我们萤火虫佣兵团或者能源者、金辉公会。我是不可能与他们合作的，能源者或许会选择中立。至于金辉公会，与神圣联盟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合作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强强联手，到时会引起不小麻烦。”

“你分析得这么明白，那找我什么事？”老妖挥动一下杆把鱼漂抛到更远的水面，颇有几分放长线钓大鱼的味道。

炎峰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焦急，继续道：“神圣联盟的前身是公会联盟，你是《苍茫》的元老级人物，想必知道不少内幕吧？”

“我在《苍茫》只是闲散玩家，不属于任何公会，也不太关注公会联盟的事情，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会不清楚？鬼才信。”

炎峰心中暗骂一句，琢磨了一会，干脆道：“说吧，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这钓鱼还是要有点耐心，”老妖得到满意的谈判筹码，这才收起钓竿转过身来，苍老的脸上充满慈和的笑容，“米洛是网络智能体，从来不与个人交流，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要帮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

炎峰大惊失色，好在舞会面具遮掩住，没给瞧出端倪，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你不也与她有约定吗？在询问我之前，是否应该先告诉我你们的约定内容？”

“看来她确实跟你交流过，连这个都知道。我想她是打算一直监视你，获得更多关于异能因子对人体影响的信息吧？”

“这老头真是一个怪物！”

炎峰终于有些把持不住，沉声道：“既然你什么事情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老妖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在这之前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看你这反应，我才确定猜测不错，也算是你回答了我的问题。至于我与米洛的约定，你没必要过问，反正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那关于神圣联盟呢？”炎峰目光冷冷地瞪视着老妖，眼前身形瘦弱的老者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庞大，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身上。他自恃精明，能够把握每处细节，但老妖却是算无余算，自己在其面前就如同三岁的小孩一般弱小。

“神圣联盟只是一个附属组织，你只要知道背后的支持者就行了。”

“是哪个网游公司？”

“星河。”

老妖的声音苍老而平静，却如同海啸般冲击着炎峰的大脑，引起一阵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