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屋中的摆设,锦瑟不仅嘴角狠抽,一张烂桌子,一把破椅子,一柄钝锈剑,几本残缺书。
还有还有,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白骨精。
“而凤惊天则是站在那堵石壁前,眼中若有所思。”
锦瑟拍拍手,席地而坐,这下好了,倒是能躲过花池的搜寻,但是这“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石屋,连解决三急的都找不到合适的地儿。
锦瑟已经想到了她们四个的惨烈死法了,要么就是被饿死,要么就是被憋死,要么就是精神衰弱而死,总归逃不开一个死字。
玛德,早知道劳资就顺点儿吃的走,现在只有默默的啃手指头了。
花池你丫的,别让劳资活着出去,也别让劳资成剑道高手,要不然劳资非弄死你不可。
这无名火自动归结到花池头上,而此刻在这上面的祠堂里正上演着一出精彩好戏。
“废物,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还不快点儿把那供桌移开!”
“是是是。”听着花池的怒喝,那人连忙点头,招呼着旁边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作势便要去搬那供桌。
“住手!”
一句大喝声响起,那人手下一软,听话的停下了手中动作,垂首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花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眸看向来人。
“爹,你怎么来了。”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我怎么来了,我能不来吗?怕是我再晚上几步,咱们花家的列宗列宗都要被你这个不孝子搅得不安宁了!”
花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可见气得不轻,花池那些私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丝毫不过问,但是这丫头未免太放肆太不知分寸了些,竟然带着这么一帮子人进了祠堂,还想动那供桌。
“爹,女儿这不是太着急了么,确实欠些考虑斟酌,但是您看那里。”
说着往前一指,花老爷子顺着她素手看去,眼神蓦然变得晦暗不明,刚才因为生气没有细看,现在看见那被绑在柱子上的绳子,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恼怒,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
“是。”众人领命退下,独留花池父女。
花池见花震柯背对着她不说话,几步走上前,轻轻唤道:“爹。”
谁知花震柯却突然转身。
“啪!”
花池捂住左脸,一脸不敢置信与委屈,着实被花震柯这一巴掌打得云里雾里。
“爹,你打我。”
花震柯指着花池,气的手都在颤抖,“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当然知道,这是咱们花家祠堂。”
这个地方,连花家任何一个下人都知道,何况是她,花家大小姐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