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兴趣是收集各种各样的书吗？”楚芯果开口后在第二个字才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

苏殁冷艳地扫楚芯果一眼，走到书桌前，将桌上随手放置的一本法语诗集拾回书架上。转身之后还能看到楚芯果依旧站在原地，好奇打量四周的白痴样子。

他翻了一个白眼，坐到了书桌边的座位上，回她：“书是用来读的，不是用来看的。”

楚芯果的注意力最终从这些书转移到了苏殁身上，眼里毫无保留的表示对苏殁的敬佩，她不可置信的用纤指在各个书架上指了一遍：“这些，你都要看完？”

“嗯。”苏殁不耐烦的回了一个鼻音，最后将手中的笔摔在了桌上，身子向椅子后一靠，冷冷盯着楚芯果，“你是家教还是人口普查？一定要什么事都问清楚吗？”

楚芯果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了，只好连连道歉。她绕过长长的书桌，拉着一把旋转椅坐到苏殁旁边的时候，苏殁听见她小声地说了一句：“还能记得有家教这事来着……”一早上又晨跑又洗澡又吃泡面的，她以为他早忘了她是家教呢。

苏殁握着笔的手突然暴起了青筋。

楚芯果身上有一股属于小女生的牛奶香气，淡淡拢近一旁的苏殁。

苏殁正要说话，楚芯果又八婆了：“太暗了……”说完，便起身“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

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立马照亮了整个书房。阳光仿佛将外面新鲜的空气一齐带了进来，使得整个书房充满了活力的味道，干净温暖。

楚芯果最喜欢这种环境，笑容一点点浮现在脸上。

突然进入房内的刺眼阳光使得不太适应的苏殁眯了眼，他转身看到楚芯果，映着阳光笑得很自然。

苏殁愣了愣。

但也只是一瞬的时间。下一秒，一双白净漂亮的手二话不说的将窗帘重新关上，阳光再一次被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