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里道:“我们听说堂主在杀人坳遇伏,而副堂主受伤,公子便派我等过来相助了!”
“几个小毛孩还难不到本堂主,既然来了,就一起走吧!”
接下来的路途中,又遇到几起伏击,都是些不知名的江湖人,都被任千里轻易打发了。
来到长江帮,大家终于松口气,他们倒不是害怕,这些小鱼小虾,还难不到他们,只是对那种没完没了的袭击终觉心烦。
堂主驾临,副帮主汪东城早已率众分列两旁,将众人迎至帮内。
风别离担心秦时月的伤势,开口问道:“秦帮主伤势如何?快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卧室,风别离快步来到床前,见秦时月面se苍白,嘴唇干裂,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风别离见他伤成这副模样,心情非常激动,忙弯腰下去,非常关切地叫道:“秦兄弟,秦兄弟,秦兄弟……”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忽地从被褥下刺出。
风别离猝不及防,顿时被刺了个透心凉,而秦时月害怕风别离临死一击,一得手便迅速地滚下床去。
任千里见堂主遇刺,暴怒之下,飞身而起,亦是一剑刺进秦时月的胸膛。
秦时月抓住长剑,对着云傲天道:“云傲天,你……”倒地气绝而逝。
任千里杀了秦时月,回身抱着风别离痛哭起来。
长江帮的帮众见任千里杀了秦时月,叫喊着冲杀过来。
云傲天沉喝道:“住手!”见那些帮众仍然高举兵刃,又是一声厉喝,道,“还不把兵器放下,想造反吗?”
众帮众看看云傲天,又看看现场这才反应过来,刺杀堂主那可是受诛连的大罪,纷纷扔掉兵刃,跪倒在地。
云傲天虽然悲痛,便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经历过生死,虽说长江帮是风云堂的下属,但在一定的权限下都是duli的,秦时月被杀,稍微处理不慎,必将引起众人反扑。
稳住心神,说道:“千里,你带风云堂的剑手,守住此屋四周,长江帮的人,里面的不准出去,外面的不准进来,路明、腾亮,你二人各带十个兄弟去搜查秦时月的住处跟密室!”
等待往往是漫长的,半柱香的时间,犹如半年那么久。
路明拿着一个黑se的木牌走进来道:“副堂主,这是从秦时月密室里找到的!”
“花红牌?”云傲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块牌子竟会被秦时月所摘,难怪我们这些天查来查去都查不到半点线索。
任千里道:“秦时月会摄魂术,那十二名剑手定是被他的摄魂术迷失了心智,所以才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云傲天喃喃地道:“我们早应该想到,早应该想到,如果早想到这一点,堂主就不会……”说到这儿,亦是双目含泪,伤痛莫名。
任千里见他伤心,担心他的伤,忙安慰道:“副堂主,事已至此,咱伤心也没用,你的伤要紧,再说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想到,你又何须自责?堂主的后事,还得你来打理。”
云傲天慢慢地抬起头来,用手抹了抹眼泪,盯着汪东城道:“此去长安,快马加鞭,一个来回至少十天,秦时月离帮十ri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报?”
秦时月离开十ri?汪东城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他何时离开过,脑子乱七八糟的,也不敢胡乱回答,忙跪下道:“属下就算有千个胆子,也不敢谋害堂主,望副堂主明查!”
云傲天道:“堂主遇刺,这么大件事,我当然会明察。帮主叛变,已受极刑,这帮主一职先暂由你代替,等办完堂主后事,再做决断。这段时间,你要好好查查,看除秦时月外,都有什么人参与。”
汪东城忙道:“副堂主放心,东城不敢怠慢,更不敢殉私,一定会彻查到底!”
云傲天又对任千里道:“千里,你先回总坛通知十三,让他先做准备,我随后便护灵回去!”
“可是你的伤,再说这一路也须人护送。”
“任总管放心,保护副堂主安全,东城义不容辞!”
风别离的灵柩还未到风云堂,便闻得哭声一遍,众人穿着孝服,跪在两旁,灵柩到处,竟有人哭昏过去。
风十三跪在灵前,似哭似哀,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云傲天心中痛惜,安慰道:“十三,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再说你身体也不好,如果哭坏了身子,相信大哥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这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点头绪,我没能保护好父亲!”
自花红牌被摘,风十三可以说是马不卸鞍,人不卸甲,四处奔波,耗尽心力,没查到丝毫结果,如今父样惨遭毒手,又怎不心痛?怎不悲愤?
云傲天安慰道:“十三,你也别太自责,相信大哥在九泉之下,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起来吧,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你来办呢!”
见风十三仍跪地不起,心中难过,对云飘飘道:“照顾好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