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不觉,沫沫已经在德蕾丝罗萨国呆了大半年,最近一段时间更是一直埋首在历史中,因为太过专注,所以四周围发生的事情显得浑浑噩噩的感觉好像清楚着,又好像并不怎么清楚。
“说起来,多弗朗明哥……”刚刚开了口,沫沫便徒然怔住,看了看空荡荡的周围,古铜色的装潢显得很典雅,摆置得满满整齐的书本更是让这里显得更加具有书卷味,然而此时却显得有一丝清冷。
沫沫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看了眼以往她总是一扭头就能够看到那个笑容嚣张邪肆,仿若世间最自由的人一般的男人,那种坏坏的帅气的笑,总能让她血液循环加快,满足而温暖。
可是,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沫沫站起身,走出图书馆,“司摩卡?”
“是,沫沫小姐,有什么吩咐?”司摩卡穿着军装,腰间挂着佩剑,很快出现在了沫沫面前。
“多弗朗明哥呢?”不知不觉中,似乎不知道多弗朗明哥的行踪,心里便觉得怪怪的。
“陛下有事外出了,因为见沫沫小姐很专注认真,所以才没有告诉您。陛下走的时候说了,请您一定要三餐按时食用。”司摩卡低着头,态度一如既往的认真而恭谨。
“是吗?”沫沫不甚在意的点点头,那家伙的强悍程度连路奇都承认,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沫沫准备转身回图书馆,忽的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司摩卡,把这几天的报纸送过来吧。”她突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看报纸,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了,谁让那空白的一百年历史那么诡异的叫她感兴趣呢。
司摩卡却突然沉默了几秒,然后道:“很抱歉沫沫小姐,因为陛下不在,沫沫小姐也不看,所以那些报纸都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沫沫正在往图书馆里走的脚步骤然一顿,扭过头古怪的看着司摩卡,“都处理掉了?”
“是,很抱歉,沫沫小姐。”司摩卡推了推眼镜,动作在沫沫那双仿佛能把人看透般的眸子下微微的僵硬起来。
“那几天外面的世界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沫沫眼眸微微的眯了眯,是错觉吗?怎么感觉司摩卡怪怪的?一直推着眼镜的手那么僵硬,而且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也显得很心虚呐。
“一如既往的平静,除了偶尔上来德蕾丝罗萨国的大海贼闹事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司摩卡小拇指莫名的开始微不可查的发起抖。
“是吗?”沫沫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想了想,又觉得司摩卡貌似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对她心虚什么的,是她这几天太入迷历史和阴谋论,所以神经质了吗?
“嘛,算了,就这样吧,多弗朗明哥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司摩卡也不确定多弗朗明哥什么时候回来,不过那件事处理完,也就这几天了。
古怪的看了司摩卡一眼,沫沫才又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司摩卡站在原地,看着古铜色典雅的门缓缓的关上,顿时送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擦掉额头的汗,上帝,在王后大人面前说谎,真的好要命啊!
虽然说就算沫沫现在知道了那件事,以德蕾丝罗萨国到达海军本部所需的时间,现在赶过去也赶不上,但是,果然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好,要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深呼吸了两下,司摩卡才又迈着步伐离开,准备去给沫沫准备午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弗朗明哥这是第一次离开她把她一个人放在德蕾丝罗萨,沫沫觉得坐着不舒服站着也不舒服,书也看不进去了,干脆合上书本,站起身走了出去,准备逛一逛她依旧不怎么熟悉的多弗朗明哥的宫殿。
宫殿位于圆塔旁边,是一座巨大的城堡,设计装潢整体偏向暗色系,最多的就是古铜色和暗红色,显得特别具有典雅诡谲的黑色华丽味道。
沫沫走在铺着暗红色大理石光滑砖块的走廊上,干净的仿佛纤尘不染的地面倒映着她美丽的身影,清楚的脚步声也显得有几分的悦耳。
戴着银色头盔和披着银色铠甲的士兵从她身边经过,恭敬的停下脚步,行了个礼,然后又继续巡逻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的,心里闷闷的,不是很舒服的说。
沫沫看向七彩拼块的窗户,阳光透过它,显得更加的光彩夺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平静过头了。
想着,沫沫迈着步伐准备离开皇宫出去外面逛逛,然而脚步才走到大门口,身前忽的出现两把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沫沫看向守门的两人,只见他们没有收回剑,朝她行了个礼后便道:“沫沫小姐,外面登陆了不少大海贼,请您暂时待在宫内,以保安全。”
“嗯啊?让开。”沫沫眼眸眯了眯,语气有些冷了下来。什么时候,她还需要怕什么大海贼而躲在皇宫里了?真是的,这种古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交叉挡路的剑依旧,根本没有移开一丝一毫。
沫沫不再说话,直接迈开步伐往前走,然而两个士兵却坚决的挺身挡在了她身前,“抱歉,沫沫小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沫沫眉头一蹙,一挥手把两个人给弹了开,就这样还想挡她的路,不是找死吗?
不过,沫沫显然低估了她现在所面对的事。
“请沫沫小姐回宫。”四周突然蹿出无数的黑影,犹如骑士一般的挡在了沫沫身前,即使说着敬语,那语气却满是不容拒绝的坚定,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沫沫出门。
搞什么东西?
沫沫不是傻子,这么大的阵仗阻止她出门,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们越不让她出去,沫沫反而越想出去了。
“你们在做什么?”司摩卡严肃中略带怒气的声音骤然响起全文阅读全面征服者。
“司摩卡,我想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沫沫抱着双臂,看向司摩卡,美眸中厉光乍闪。
司摩卡弯了弯腰鞠了个弓,“很抱歉,是我没有交代好,因为外面比较乱,所以才希望沫沫小姐待在宫中,不过如果您执意要出门的话,马车很快就能准备好。”司摩卡说罢,看向挡住沫沫路的人,眼中寒光一闪,“退下。”
“是。”尾音才落下,那些人便已经像忍者一样消失无踪了。
沫沫蹙眉,看了司摩卡一眼还是决定出门走走,虽然理由貌似很充分,但是她还是觉得相当古怪。
马车一路驶向皇宫外繁华的都市,热闹依旧,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沫沫也没觉得有什么混乱的,还不是和往常一个样吗?
沫沫从马车内跳下来,一个小孩子突然就撞了她一下,手里的棉花糖掉在地面,眼眶一红,正要哭出来,却见一个男人立马跑了过来,惶恐的看了沫沫一眼,抱着小孩飞快的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