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益朝的脸上阴沉沉的非常难,对着身后的中村朝忠说道:“审问清楚了,真的是他们爷孙?”中村朝忠点了点头发了一个“嗯”声作为应答,他明白现在并不是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是野山益朝的影子而非幕僚。
野山益朝的脸色愈发难,咕哝了一句“可恶,他们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先是和尼子家眉来眼去,惹得主公生疑,现在又让毛利隆元一行安排在自己家的产业内,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哎,回去吧!”
刚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猛然听到一阵喧哗声从酒馆方向传来,然后发出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别让酒馆里的人走了,抓住他们,胆敢在小爷的头上东土,反抗者打断筋骨,责任由小爷担当。”听闻声,野山益朝的脸色铁青。
伴随着一阵喧闹声响起,从酒馆的另外一侧跑来三十多个打扮的千奇百怪的浪人,这种将自己打扮得奇奇怪怪的浪人美其名曰倾奇者,实际上就是自我推销的一种方式,用奇怪的行为奇怪的服饰来引起武家的注意,然后好卖弄他们的本事以此成为武士,有成功的范例当然也有失败的例子,就和现在的小混混差不多吧!样子都不是什么好惹得人,一个个的手里要么拎着太刀,要么手持长枪,还有人手里拿着寒光粼粼的戒刀,三十几人号人围住了酒馆。
备中国长期战乱,兵器泛滥成灾,伊达家刚刚统一备中国还没有发布任何关于武器管制的命令,所以导致在鹤首城下核心地区几乎人人都有武器,这也让刚刚取得一国政权的政衡非常苦恼的一件事情。
酒馆里缓缓走去七八名伊达家的武士,为首的便是受伤颇重的上野太郎,为首的男子眉头皱了皱,眼珠子缩成了一点,他如何认不出眼前这帮人的底细,是伊达家的武士,扭头望着身边一名阿谀奉承的小厮,脸色铁青,那小厮明明来报告的时候是说有浪人袭击酒馆,没有想到是伊达家的武士。那小厮忙低声说道:“大人,那为首的还欠了我们赌场很多钱,今日不但不还钱还来砸场子,虽说是伊达家的武士,可您的爷爷可是伊达家的家老,惩治一个小小的足轻大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反正理在我们,就是闹到馆主那里也不怕。”
为首小青年微微点点头,话是如此,倒也没有再去注意那小厮,脸上挂起了阴险的笑容,着上野太郎说道:“上野太郎,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非得好好惩治惩治你们这些低贱的铜山众,好让你们明白我二阶堂佐次郎也是浪得虚名的,控制起来,谁敢乱动的话,给我狠狠地打,押着他们前往鹤首城评理去。”
已经赶到酒馆的清河笃太郎眉头一挑了一眼周围叫嚣着的浪人们,知道精疲力竭的上野太郎要吃大亏,右手一挥,咬牙道:“我谁敢乱动,乱动的话,按照庄氏余孽处理。”站在清河笃太郎身后的七八名伊达家亲兵同时出手,手持利刃包围了上来。
二阶堂佐次郎扭头一脸色一紧,眼睛里露出了担忧的目光,他可是出生在武家,如果单单清河笃太郎出现在这里的话或许还可以圆过去,凭借着他爷爷二阶堂信弘的老资格还能够说上几句,可是到跟随在清河笃太郎身后的几人身上的铠甲的时候一下子明白了这件事情并不仅仅只是几个不得志的武士闹事的事情,还牵扯到了庄氏余孽的问题,甚至于伊达家主的亲兵都出现了。
他忙对着其中一名亲信说道:“快,等一会快跑,跑回去搬救兵。”说着乖乖的跟随着清河笃太郎向着鹤首城而去,以为凭借着他爷爷的拥护之功定然能够平安无事,可是当他到野山益朝铁青的脸庞的时候明白事情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