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很委屈,很受伤,望着石越的眼珠子红彤彤的,充斥着杀人的**。
石越说得可是诛心之语,尽管让他看守大门,不让百姓擅入的命令是由康善真发出来的,但是,他有胆子告诉众百姓实情吗?
“百姓们,这损招儿都是我干爹康大人出的,不甘我的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南霸天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一旦他说出这番话来,就意味会让康善真成为众矢之的。
那康善真虽然是自己的干爹,但官仪威严,埋怨自己办事不利,暴怒之下,一定会将责任迁怒在自己身上。
这无论如何都是一笔很不划算的买卖,若是自己承认了擅自主张,便会被百姓们骂的半死,若是不承认,便会被康善真狠狠的修理。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被强行架在火上烤的感觉,真难受!
田焚心计更深、更邪恶,能有机会不露痕迹的灭南霸天的威风,让他难堪,田焚绝不会心慈手软,此时,田焚倒是真的很感激,面前这个英伟的男子,能问出这么刁钻的、让人佩服的问题。
这分明就是在帮我田焚的大忙呀!
田焚见南霸天红着脸,不敢应答,忙接口道:“南千户,刚才康大人还向再下询问众百姓为什么没有进来朝拜?这寺庙一点也不热闹,冷清得很,弄得康大人没能与民同乐,很是感慨,没想到原来是南千户忠孝仁爱,自作主张放弃朝拜,替康大人守门户啊?”
不得不承认,田焚时机抓的很准,痛打落水狗,看清了形式,一下子就将责任推到了南霸天身上。
“田焚,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欺人太甚!”
南霸天火冒三丈,充到田焚面前和他对质,同是千户,南霸天视风头正劲的田焚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田焚却不理会南霸天的暴躁,皮笑肉不笑的低声道:“南千户,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看不出这件事情中的眉眼高低?”
“其中曲折,你应该比我还明白,我实在想不出南千户还有什么高明的主意!所以……只能委屈了南千户,我想康大人一定会补偿你的……”
“田焚,你果然对我落井下石!”南霸天身子一震,心中叹了一口气,无言的承认了事实:这个负担,无论如何是推不掉的。
石越连忙追问道:“田大人既然觉得寺庙清净孤寂,想要与民同乐,那南大人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违背康大人的意愿,不让我们百姓进庙朝拜呢?南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孝心吗?依我来看,你这是挑拨百姓与康大人的关系,恶毒的很。”
南霸天心中这个恨呀:哪里是我挑拨干爹与百姓的关系?分明是这厮在深化我与这些平头百姓之间的矛盾。
石越,真阴险!
众百姓听了石越的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指挥使大人都让我们进去了,你千户一枚,算个鸟?
胆气傍身,朝拜心切,一个个使出了力气拼命向里面挤。
南霸天可不能让他们真的挤进去,那可就是办事不利的局面,干爹一定不会高兴,挥刀高喊:“谁敢莽撞,杀无赦。”
看那横眉立目侧模样,真的是要大开杀戒了……
田焚冷笑着怒斥:“南千户,你要疯狂倒何时?当真要孤立康大人,不许康大人与百姓一同朝拜吗?”他振臂一呼道:“众百姓听着,现在大家就可以自由进入极乐寺、焚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