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抽调来负责检查的军士个个都瞪大着眼睛,非常的老道,他们原本在军中就是负责监察的士兵,主要就是针对一些军士在对敌作战中中饱私囊或者偷鸡摸狗而负责搜身的,他们的存在,使得刘霖的军中士兵对其惧怕,也使得军队保持着一种昂扬的向上的斗志和雄风,至今为止没有发现军队掠夺财物之事的发生。
士子们一个个的接受着检查,合格一个,进去一个,这是,一个身材肥胖士子缓慢的走到一个军士的身边,那军士看了一眼那士子,冷冷的说道:“将手抬起来!”那士子看了那军士一眼,眼中轻蔑的说道:“我也要搜身吗?我可是糜家子弟!”那士兵一愣,打量这肥胖的士子一眼,见这士子穿着锦袍,一双眼睛眯着,尽管说话时带着威胁,神情却不那么自然,这军士便沉声说道:“此等科举是主公大事,你既为糜氏子弟,主公亲眷,更应该理会主公的苦心!”说完不再理会那士子,直接要上前。
那肥胖士子脸色一阵发白,却不知所措,可是跟着后面的几个身穿锦服的士子便嚷起来:“胖三郎,你不是说燕候是你妹夫,不要说这个小小的科举考试,就连一个县令也能轻而易举的拿到吗?怎么连你也要搜身?”说完这些人便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肆无忌惮,让周围的一些士子们有些反感,而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这些士子们有些愤怒了,什么公平考试,原来还有黑幕,他们一想到自己大老远的来到幽州,有的甚至是倾家荡产目的就是为了能来公平考试,去实现自己的胸中抱负,可是没有想到这些都是假的,这一切毫无公平可言,对于这些士子,他们眼中看到的都是百年来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寒门子弟毫无出路,只能去当幕僚,只能卑言屈膝的去求一条生路,这一刻有人愤怒了,他们中有人高喊着,“什么狗屁科举,什么狗屁公平,这一切都是假的!”
突然其来的一幕让华雄有些不知所措,他迅速的调集军士,将校场外的士子围了起来,可是群情激奋的士子们却毫不惧怕,也都要纷纷上前,而刚才站在那一刻搜那个糜家子弟的军士,一把将那个胖士子抓在一边,赶紧对华雄道:“将军,这件事就是此人引起,还望将军早做决断!”
华雄明白这军士的意思,他看了一眼这个肥胖的士子一眼,眼睛一下子有些不自然来,他认识此人,此人便是糜家二房的子弟,按理确是刘霖的大舅子,这一刻他有些为难起来,他是一个降将,不是刘霖的嫡系,也不是刘霖的心腹,所以他在幽州低调隐忍,不结交官员,也不联络下属,只是尽心尽力的完成刘霖交给的任务,尽管如此,他也不傻,他知道糜家深受刘霖信任,哥哥糜竺如今在州牧府衙之中任仓曹从事,掌管钱粮赋税,弟弟糜芳在右北平军中效力,而他们的妹妹正是刘霖的如夫人糜贞,他此刻要是得罪糜家子弟的话,对他来说可是极为不利,但是面对如今的局面,他要是不作出决断的话,定会惹起大事来,毕竟他知道刘霖也是非常重视这场科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