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子刘辩本来正在睡觉,一听到有人高声喊他,他以为是张让叫他下朝的,毕竟满殿大臣都知道他喜欢在殿上睡觉,也知道他在殿中根本起不了作用,所以基本上把他当成一个摆设,而何顒今日刚来,根本不知道情况,如今他一下子叫醒了刘辩,刘辩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哦,下朝了,那就退朝吧!”
众人一听满殿皆哗然,其中一些大臣忍不住笑,已经发出声来,而那何顒已经是气的脸色发白,他瞪了一眼大殿之上的天子道:“天子惫懒,这是亡国之兆!”便一挥衣袖,顿时气呼呼的向殿外走去!这时那天子刘辩吓傻了,他才知道刚才不是下朝,而是这个老臣正在问他问题呢?他惊慌的叫道:“等一等!”但是何顒根本没有理他,这时,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张让道:“张内侍,你赶紧给朕拦着啊!”张让刚才在殿中受了这个老家伙的气,现在见这个老家伙不给太后和天子的面子,如今天子发令,他心中一喜高声叫道:“还不赶紧将何顒舀下!”
殿外的侍卫一拥而进,将何顒给抓住,那何顒见殿中发号施令的竟然是张让,他更是火起,高声喊叫道:“内侍专权,大汉亡了!大汉亡了!”张让脸上露出一丝的冷笑,便躬身对何太后道:“太后,这何顒污蔑朝廷,且大逆不道,实乃谋反之罪,奴才请太后夷灭其三族,以儆效尤!”
“什么?三族!哼!张让,你也太狠了些吧,这何顒年老,错了话很正常,况且这何顒是南阳名士,怎么能杀就杀!”一直站在一旁的何进高声道。“大将军,这何顒刚才所言,大将军等满朝文武都听的清清楚楚,而陛下和太后也是听的清楚,这何顒所言句句谋逆,难道不该杀吗?”张让见何进出头,一声冷笑道,何进被张让的没有话语,便躬身行了一礼道:“太后,臣以为这何顒因为年老,才了胡话,还请太后原谅,罢免其官职就算了,择其回家自省!
朝中不少的官员都是何进的一党,虽然不喜欢何顒,但是毕竟何顒也是士人,属于一党,而其他官员虽然跟何进不对付,但是因一言而灭其族,让他们也感到兔死狐悲之感,如果这何顒真的以言获罪,那么他们不定将来也是同样的下场,所以朝中官员不管是何进一党还是张让一党,便一起高声请求道:“臣等同意大将军之言,还请太后三思!”
这张让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而坐在后面的何太后更是脸色铁青,她是一个权力**非常强烈的人,之所以在朝中扶持着张让,实际上就是为了对抗朝中的大臣,这大臣尽管是以何进为首,但是一旦权力失控,那么她怎么在朝中还有话语权?如果今日之事,只是何进一党请求的话,她定然会放过何顒,但是如今朝中满朝文武都联合在一起,这让她看到了威胁,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何太后便高声道:“众位卿家,刚才这何顒之言,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此人不是年老胡言,而是怀有谋逆之心,如此奸贼,怎么能不处置!”